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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孟湘抬頭看了臉色蒼白的文英,“鶯姐兒是想要跟你單獨呆一會兒吧。”
孟扶蘇連頭都沒回,“當然是孃的安危比較重要。”
她簡直無奈了,這孟大郎的話活生生地將文鶯那小姑娘的仇恨引到了她的身上,雖說她不在意這些,可孟扶蘇這個禍水東引的做法還真是讓她不舒服。
孟湘呵呵一笑,轉頭便往外走,還邊走邊搖了搖手,“不用送了,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就不打擾了。”
孟扶蘇望著她的背影氣結,真是世上怎麼又這麼不識好人心的娘啊,他為她好,她還不在意。
孟扶蘇正生著悶氣,文鶯卻在他背後一步步靠近,終於站在他背後只有一拳的地方。
而這邊孟湘剛從家裡出來,過了一座溪上的石板橋,便瞅見一幫婆娘正匆匆忙忙地從她身邊跑過,路過她的時候,還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瞅著她。
孟湘便也跟在她們的後面,從她們的聊天中得知,原來是文虎娘抓到吳屠戶捱光了,那女的正是村西頭的浪蕩貨宋寡婦,這下子可真要應了孟湘的預言——家宅不寧了。
打架
孟湘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一個婆子抓住了胳膊。
“哎,孟娘子你也在呢,走走走,去看看!”她也不待孟湘答覆,便急匆匆地拉著她往那裡跑去,活像戲班子來了去看戲一樣,生怕去晚了就搶不到好位置了。
孟湘被她拉扯了過去,遠遠的便聽見文虎娘破口大罵:“你這個老醃貨,沒有我爹哪有你今天,啊,現在翅膀硬了哈,居然還敢去捱光,給你膽兒肥的!”
吳屠戶哼哼了兩聲,“你少說幾句吧,這麼多人你不嫌丟人啊。”
“呸,不要臉的老狗,你自己做下這丟人的事兒,怎麼?我就不能說啊!你個老賤貨,就那樣軟如鼻涕的一樣破東西掏出褲來也不嫌丟人。”文虎娘說的越發大聲了,口無遮攔的什麼都往外說,但見吳屠戶的臉色又青又紅又黑,本來心裡那一丁點的愧疚也丟掉到爪哇裡去了。
“你個臭婆娘,不好好在家看家淨出來丟人,不瞅瞅你自己長的,我這麼多年沒休了你你就燒高香吧,竟然還敢管你爺爺我。”吳屠戶擼了擼袖子,臉上被孟湘劃過的傷口越發猙獰了。
他臉上傷口這事兒本就是他的色心惹出來的,說出去也丟人,他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然還被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傷了,便在文虎娘問起來的時候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劃的,如今才過了幾日,傷口才起了紅紅的皮,還沒有癒合。
孟湘被這些婆娘擠來擠去,卻不小心被擠到了前幾排,她探頭一看,文虎娘正雙手叉腰對吳屠戶怒目而視,而吳屠戶的褲子竟然還沒提上,露著半個白花花的屁股在外面,此時他正忙著提褲子系褲帶,卻不防備文虎娘一把搶了過來,又咬又撕的,將那條本就不結實的褲帶被撕成一塊塊的,根本就不成樣子了。
吳屠戶雙手提著褲子,抬腳就要去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踹多了,文虎娘以完全不符合她身體重量的速度躲了過去,還邊躲邊叫嚷著:“提什麼褲子啊,你讓大夥瞅瞅,瞅瞅你這個老醃貨那二兩肉,你既然都不要臉了,還提什麼褲子啊!呸!”
而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看客還真都往他那褲襠裡瞅。
吳屠戶的手抖啊抖的,“你個瘋婆子,我今兒個非得揍死你。”說著就用單手揪著褲子,另一隻手就去抓文虎孃的頭髮。
文虎娘被她薅住了頭髮,兩隻手就拼了命揮舞著要去撓他,吳屠戶一面後仰著臉,一面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拖,她卻突然改變了策略,一頭就頂了過去,正好頂在他的胸前,把沒有準備的吳屠戶頂翻在地,就像個翻個兒王八似的,在地上撲騰著,手裡卻死死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