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地點了下頭,藥青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姑娘。」
那人跟在了自己後頭,藥青有些嫌煩,腳下加快了步子。
「姑娘,再見即是緣份,小生鄭禮,不知可能和姑娘交個朋友。」
「不能。」斬釘截鐵。
那人似乎全然不在乎自己拒絕,一路跟在一邊不停地說著話。
「小生初來汴京,人生地不熟,姑娘看上去是當地人士,不知可否為小生介紹一二。」
藥青依然自顧自地走著,全不搭話。
「上次衝撞了姑娘,是小生的不是,可否讓小生請姑娘吃頓飯全表歉意。」
這人真是睜眼說瞎話,衝撞,哪來的衝撞,只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在人頭攢動的街上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前頭那家酒樓看上去很是不錯,不知姑娘可喜歡。」
「我討厭羅嗦的人。」藥青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位鄭公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而後再次堆滿了溫和的笑容,「小生話是多了些,願多請姑娘一次再表歉意。」
……藥青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他是聽不懂人話?
周圍人現下全都把他們當作熱鬧在看。她加快步子想要離開集市。
——看到沒,公子哥當街追姑娘!
——那叫調戲姑娘。
走進一條小巷,地方比較隱蔽。
她故意挑的小巷,就是為了在沒人的情況下解決這廝——迷藥應該就夠了。
「滾開,小心我不客氣。」她拿出了江湖人的氣勢。這人一副書生模樣,想必會知難而退。
那位公子卻一反常態,笑著看向了她,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姑娘家說話不能這麼粗俗。」臉上的表情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帶上了幾分寒冷的陰厲。
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來,藥青眯起了眼睛,「你是誰?」
「好說。」他一把開啟了手中的扇子,「我家的那隻小蟲,姑娘用得可好?」
小蟲?
「想不到還有人能把我家的蟲兒用作人蠱,厲害厲害。」
南嶺門?藥青進入了警戒狀態——找到機會,就用滴血不沾衣。實在不行,運毒解決他。
「這大半年來,我們可是找得好苦啊。想不到在你的身上。」鄭公子也不走近,只是一直看著她,彷彿看獵物一般,「你可真會挑,做人蠱偏偏挑了蠱凰。」
「你要做什麼?」
「不要怕……我做不了什麼。殺了你,我的寶貝也會死的。五載時間我還等得起。」人蠱若是亡命,則其體內蠱蟲也會死去。只有等人蠱五載後自然消亡那蠱蟲才可被取出。
「既然這樣,那你五年後再來吧。」她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可握緊的拳中早已沁出了不少汗。
「可是要是你這五載出了什麼意外,那我的寶貝可不就要沒了?」
「那你想要如何?」
「不如何……只是請姑娘這五載之中能到我南嶺門好生作客,平平安安和和順順。」
那豈不是囚禁?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看樣子此人是有備而來,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幫手。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不喜到別人家作客。」
「這……作不得怕也得作。」鄭公子整個人笑得很是燦爛,陰慘慘的燦爛。
「那就各憑本事。」話音剛落,藥青就使出了滴血不沾衣想突破過去。綠羽山莊離此處不遠,只要能回去,就萬事大吉了。
閃過他的身邊,眼看著就要離開巷子,她的身後遠遠地傳來一聲低笑,「在下本事不錯。」
脖子一陣針扎般的劇痛,因滴血不沾衣而模糊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她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