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重點了!景安忙端坐起來,「你給爺好好看著,爺這就給你看看臉上的筋脈!」話畢,他就開始運起毒經,額頭上漸漸顯出了五顏六色的筋脈,那些筋脈就像是活的蟲子般還在微微地動著。
看著這一切,藥青慢慢回了神,向著他顫抖著伸出了手。
「要摸摸?隨便摸!爺今天豁出了!」
帶著手套的手指緩緩撫上了他額頭的筋脈,不敢置信般來回摸著那些凹凹凸凸。突然,她一下脫掉了自己的兩隻手套,冰涼的手指結結實實碰上了那些突起的筋脈。青灰色的雙手撫著他的額頭,瘦弱的雙肩劇烈地顫抖起來,帶著越來越急的呼吸聲,她整個人已然抖地像個篩子。
「你,你沒事吧……」景安不知所措起來。
帷帽後傳出了低低的抽泣聲,雙手緊緊觸著那些起伏的筋脈,嘶啞的嗓音反覆地說著一句話,「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一聲聲,一遍遍,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不願放手。似乎這五個字就能帶走曾經所有的絕望與無力。
看著身形削瘦的她帶著孩子的語氣一直一直地重複那五個字,他的心中蔓延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感覺,而後自然地雙臂一張將她緊緊納入了懷中。她在他耳邊執著地說著那句話,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般一遍又一遍。那一剎那,景安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情。
我不是妖怪……
原來我不是妖怪……
真好……
真好……
只要在這世上,能找到那麼一個與我相似的人,我就還有勇氣相信我不是異怪,還有勇氣相信我還可以有幸福……
第11章 藥青只是藥青
為了安撫藥青被自己創傷的心靈,這幾日景安只要私下對著她都主動現出額上的筋脈示好。不過自從那次的爆發後,她又恢復了正常,那次的歇斯底里彷彿只是噩夢一場。
「青青。」試圖拉近和她的距離,景安厚臉皮地叫著膩歪的名字。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藥青又低下頭擦拭自己的開鎖器具。
「你師兄不是就這麼叫你的嗎?爺就不能叫了?」
「隨你。」她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景安一股氣就沖了上來,「哼!爺不稀罕和他一樣!青青,青青的膩歪死了!」他一甩頭,「從今個起,爺就叫你阿藥!」
藥青的手不僅一抖。這名字會不會俗了點。
「好聽好聽!就這麼定了!阿藥!阿藥!」
怎麼越聽越覺得他在叫「哎呦——」,不能忍了,「要不,你還是叫我藥青吧。我覺得還是藥青好聽。」
「也對!藥青還是我起的名字!雖然沒阿藥那麼朗朗上口,但是你喜歡的話,我就還叫你藥青!」
於是所謂的該稱呼就等於什麼都沒改……景爺你承認吧,自己只是在沒話找話。
過了一會,藥青放下手中的食物,認真看向了景安。雖然仍是隔著面具帷帽,但是景安還是能感覺到突然嚴肅起來的氛圍,於是他也正襟危坐地看著她。
似是很難啟齒般,她只是看著他,試了半響還是沒問出來。
「快說!爺難受!」看她這麼不痛快,景安一拍大腿急了。
「我……我……」
「結巴什麼呢!」
「我額上的筋脈……是不是也能消掉?」雖然當初他說自己的毒不能解,但是不是額上的筋脈可以和他一樣消除?
「這個……我也想過。」景安想了會,一本正經地繼續說,「藥人和練毒經的人是不一樣的,而我頭上的那些筋脈是因為我天生毒脈喜毒嗜毒,體內能藏毒控毒,所以筋脈可以自由控制。而你,由於是藥人,那是強制往筋脈肌理骨骼注毒——這本身有較大的差別。雖然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