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之後,各家都要為了過年的事情著忙,未必能擠出空閒來設宴請客了,可我們家後面就只剩下按察使大人家的東道而已,時間還是比較寬鬆的嘛,遲兩三天也無妨的。”
文氏嘆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文官家的東道,在我們之後確實只剩下按察使大人家了,可袁家是將門,不是隻有文官會宴請他家兩位夫人。事實上,在接下來的六日內,不僅僅是我們與巡撫大人兩家要設宴請客,還有另外兩位將軍家,也同樣要請袁家夫人們上門吃席呢!”
不是六天兩場大宴,而是六天四場嗎?!
謝慕林聽得目瞪口呆:“袁老夫人能扛得住嗎?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家要請客?!”
文氏道:“我們北平的文官衙門,巡撫大人、按察使大人與你父親一起商量好了,每個衙門牽頭辦一場大宴,招待袁家女眷即可,不要太過勞動兩位夫人。可文官衙門以外,還有軍中的各位將軍,好幾位長駐北平的將軍,都曾經是袁老將軍的舊部,他們都為袁小將軍立了大功而高興,人人都說要慶賀,又都覺得自家做得起東道,不需要與別家合力,這就有好幾場了。
“再有袁老夫人孃家妹妹的夫家,雖然她妹妹已經去世了,但嫡親的外甥與外甥女們還在,必然也是要請客的。此外,袁老將軍外祖家的後人,雖說與袁家來往不多,可到底是血脈之親,這時候也是不甘人後的。這就有多少場了?年前來不及的,正月裡也還有好幾家要做東道呢。他們願意讓咱們幾家文官佔個先,已經很客氣了。我也不想再把這件事往後拖,早些辦完了好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