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聽的話,把謝老太太與謝姑娘嚇唬走了。如今聽了姑娘的話,我才知道那兩位是故人親眷,心裡著實不好意思。還請姑娘替我在尊親面前賠個禮,請她們恕罪。”
謝慕林聽得有些發呆,謝映容這是在搞什麼鬼?
她乾笑著回應:“蕭二公子言重了,這事兒是舍妹失禮了,應該是我代替她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才是。”
蕭瑞擺擺手,微笑著說:“令妹只是年紀小,好奇心重了些而已,倒是我惡言相向,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理當是我向尊親令妹賠不是。”
他又十分有耐性地向謝慕林解釋:“我的朋友是歧山伯的嫡長子,姑娘在大理寺應該見過他的管家,想必也聽說過他在家裡的處境。今日趙家請了永寧長公主府的幾位客人來聽戲。永寧長公主的次媳正是歧山伯夫人的孃家侄女,便順帶將歧山伯府的人也帶過來了。只是我那朋友,在家裡受繼母弟弟排擠,日子不太好過,前些日子又才吃過一回虧,心裡便有些不大喜歡別人硬闖他的屋子。他今日在竹舍裡與我正說著近日的苦悶,忽然來了生人就要闖,他就惱了。我生怕他會闖禍,惹得歧山伯再次訓斥他,才對尊親做了失禮之事。”
謝慕林回憶了一下,好象是曾見到過蕭瑞跟某個老管家說話,提及那管家的少爺進了大理寺牢獄,他親爹還不肯來救兒子什麼的……蕭瑞好象就是為了照看這個朋友才進大理寺當差的,關係應該很好。但歧山伯府是什麼狀況,謝映真沒什麼印象,謝慕林就更不可能清楚了。不過蕭瑞既然提了什麼繼母、弟弟的,不外乎是“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的戲碼吧?
謝慕林可以理解蕭瑞的態度,但她不太明白,蕭瑞為什麼要如此詳細地向她分說明白?今日這件事,蕭瑞固然是失禮,但那也是因為謝映容莽撞在先,他犯不著如此賠小心吧?
謝慕林心中閃過疑惑,面上卻不露,仍舊是和和氣氣地:“是舍妹失禮了,您不必如此客氣。”
“不不不,是我太過分了,理當賠不是。”蕭瑞又客客氣氣地作了個揖。
兩人你一揖,我一揖地,忽然間彼此客氣得不行。竹舍裡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謝慕林定神一聽,正納悶呢,蕭瑞就開口道:“我送姑娘回戲臺那邊吧?順道也給尊親與令妹賠個不是。”
謝慕林忙說:“真的不必了,您真是太客氣了。我自己認得路,自己回去就行。您請留步,留步。”便客客氣氣地帶著梨兒走了。
走得遠了,她才若有所思地回過頭來看了蕭瑞身後的竹舍一眼。
既然方才蕭瑞那個身份是歧山伯嫡長子的朋友心情不好,才不肯見謝老太太與謝映容,方才她與蕭瑞在屋外禮尚往來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他露個面?他今日是光明正大跟著親戚來的吧?何必藏頭露臉?難道竹舍裡的人有什麼秘密,不適合見人不成?
眼見著謝慕林走得遠了,蕭瑞才暗暗鬆了口氣。他走回到竹舍中,沒好氣地說:“我已經跟這位謝二姑娘把話說明白了,等她回去,自會向謝老太太和另一位謝姑娘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無論另一個謝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故意來闖門,都沒有理由再懷疑下去了。殿下以後行事小心些就好,否則,再叫人撞破,可就沒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了。”
坐在他對面的三皇子朱玏可憐兮兮地低下了頭:“我知道了……二表哥,若是沒有你在京中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一定要去金山衛麼?能不能不去?”
蕭瑞嘆道:“我尋遍了藉口,才把出發的日子拖到端午節後,不可能再拖下去了。殿下也該有自己的人手了,不可能事事都指望我幫忙的。”他轉頭看向另一張椅子上坐著的人,“趙小姐,你也該離開了,今後你與殿下不適合再私下見面了。事情輕重,你是知道的。”
趙瀅眼圈一紅,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