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只是兩個月罷了,八兩銀子,我們還花得起。”她還指點謝映容,做人不要太小氣了,大家閨秀要有大家閨秀的氣度,為了點小錢斤斤計較,與尋常人家的庸俗婦人何異?
謝映容漲紅了一張臉,心道老太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花的又不是自己的私房錢,才會不當一回事。她已經把這八十兩安家費當成是自己的囊中物了,每往外花一分,她都忍不住要心疼。但想到心中的大計,她只能咬牙忍了。等到她計劃成功,這點小錢又算什麼?
想到這裡,她便重新擠出笑臉,掏出八兩銀子給謝徽之拿去付訂金。謝徽之很快就把事情辦妥了,次日僱了一輛乾淨些的大車來,送謝老太太與謝映容去新居。
謝老太太的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僱來的婆子就住北門橋一帶,不打算跟著走,她也不放在心上,打算到了新地方再僱人。看到謝徽之準備好了馬車,她還有些驚訝:“不用坐船了麼?”從前從家裡去承恩寺,她都是坐船的,快到地方再換車。
謝徽之笑道:“不必坐船,從這裡門前上車,一路走大道,我們就能直達承恩寺,方便得很。孫兒特地僱的車,聽說是極穩當的,老太太一試便知。”
謝老太太哪裡會把這種外頭僱來的馬車當一回事?難道它還能比謝家從前用的馬車更好麼?扶著謝映容的手,上了馬車,她還在唸叨呢:“什麼時候把咱們家的丫頭婆子們找回來就好了。外頭僱的人,終究不如自家用慣了的舊人方便。”
謝徽之不置可否,只笑著恭送她進了車廂,然後與文氏、謝謹之、謝慕林等人一道,另外分坐兩輛小車,一路將謝老太太送去了新住處。
文氏下了車後,仔細看過新宅子,發現這地方確實挺好。雖然地方小些,但論宅子整齊體面之處,比謝謹昆幫他們租的那處更好,怪不得租金還要貴上半兩銀子呢。更難得的是,這宅子的格局以及院中種植的花木品種,還有點象謝老太太從前在謝宅中住的院子,只是地方縮小了五倍罷了。謝老太太簡單參觀過後,還覺得挺有親切感的,難得地誇了謝徽之一聲“辦事用心”。
謝徽之笑著謙虛了幾句,又說要去附近的牙行僱人,文氏便隨他一同去了。
謝映容拉著大金姨娘幫忙安置東西。謝慕林藉口去看廚房,拉著哥哥謝謹之避開了。不一會兒,文氏帶了兩個婆子回來,謝徽之便趁機跑來與兄姐倆說話。
謝謹之誇謝徽之:“三弟真真是用心了。難為你怎麼找的,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謝徽之一提起這事兒,還挺得意的:“也是我走運,在外頭路過的時候遇上了房主。這裡前頭租的是個外地的舉子,因此處離貢院不遠,提前一年就在這裡住下了,無奈還是落了榜,之後大病一場,月初方才回鄉。房主才打算要再招租客,就叫我撞上了,我趕緊把他攔了下來。他要加租,我也答應了,否則還能再省幾百錢。”
謝慕林道:“只要能叫老太太乖乖搬進來,多花幾百錢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錢到了老太太和三妹妹手裡,也回不來了。”
謝謹之微微笑道:“老太太與三妹妹都長年住在內宅,不清楚外頭的事,興許還不知道這裡離貢院西街極近呢,坐車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如此,母親要過來探視,也會方便許多。”
謝徽之笑道:“這裡還緊挨著寺廟,那承恩寺新上任的方丈聽說是個極方正的人,規矩極嚴,把手下的和尚管得服服帖帖的,連周邊的住戶,他也要管,不許任何人在這一帶作惡。他又與好些官員、權貴結交,等閒人等不敢招惹他。老太太與三姐姐住在這裡,既清淨,又省事,還不怕三姐姐出什麼夭蛾子,鬧出事來,連累我們。”他有些得意地說,“我已經跟寺裡的和尚商量過了,請他們幫忙看護一二,有什麼訊息,我立馬就能得信兒。”就連剛從牙行裡僱來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