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反感。
謝慕林想起了從謝映容那兒打探到的“上輩子”的情報,若有所思。
謝映芬沒留意到謝慕林的神情反應,倒是對謝映容的話感到不大耐煩:“三姐姐,我不過是把劉六姑娘告訴我的訊息,告知二姐姐罷了。到底是真是假,二姐姐就住在燕王府裡,還怕找不到人打聽去?!萬四姑娘對四皇子一見傾心,萬太太還有意要把女兒嫁給四皇子,哪怕是做側室也無所謂,這事兒你我不是早就聽說了麼?!她家有這個念頭就夠不要臉的了,一旦有機會見到四皇子,跑過去親口表白一番,又算什麼稀罕事兒?!三姐姐你還沒嫁去萬家呢,就算嫁過去了,三姐夫也不是萬太太肚子裡出來的,你犯得著急急忙忙替一向對你沒有好臉色的婆婆與小姑子說話?!”
謝映容被噎了回去,頓時就有些生氣了。她正要反罵回去,被文氏好聲好氣攔住了:“姐妹之間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吵起來。萬家雖與我們家是姻親,但到底是兩家人。萬太太與萬四姑娘想做什麼事,連萬家自己人都未必能攔得住,我們身為外人又能做什麼呢?”文氏轉頭去勸謝映芬,“你三姐姐不樂意聽這些話,也是人之常情,你說話和氣些,別為了外人的事氣著她。”
謝映芬神色緩和下來,柔順地應了是:“太太說得是,是我說錯話了。”又向謝映容賠不是。謝映容一口氣沒吐出來,有文氏當面,又沒辦法發作,只得硬幫幫地說一聲“罷了”,然後繼續自個兒生悶氣。
謝映芬瞥了她兩眼,也不理會,繼續跟謝慕林說自己聽到的訊息:“據說當時,四皇子身邊只帶了一個護衛,兩人都是微服,看起來就象是尋常官宦子弟的模樣,也不知道萬四姑娘是怎麼把人認出來的,興許真個對人一見傾心了,也未可知。她要上前與四皇子說話,四皇子遠遠避開了,她便衝著人家的侍衛說,竟然厚著臉皮說了許多甜言蜜語,就差沒直說,願意給人家為妻做妾了。
“四皇子的侍衛尷尬得不行,一再叫她恪守禮節,言語尊重,她都不理會。萬太太就在不遠處看著呢!竟然也不去攔!後來還是燕王妃身邊的人過來了,才把萬太太與萬四姑娘好說歹說拉走了,替四皇子解了圍。但後來聽說,四皇子本是要到燕王妃身邊來坐席的,出了這種事,他也不來了,還把永平郡主給叫走了,據說是一塊兒到別處尋個清靜地方吃席去了。若不是二姐姐你回家來說起,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原來是去了新房喝茶聊天呢!”
這就跟謝慕林在大婚當天瞭解的情況對上了。她不由得感嘆一聲,萬四姑娘興許還有幾分追愛的勇氣,只是對著曾經一見鍾情的物件告白而已,但萬太太就絕對心思不純了。若萬太太不是知道女兒鍾情的是四皇子,能縱容女兒幹這種攔人告白的事嗎?
不過,萬四姑娘告白的物件,真的是四皇子,而不是當日頂替他騎馬進城,婚宴當日又擋在四皇子面前的侍衛嗎?萬四姑娘到底有沒有弄清楚,自己一見鍾情的物件是誰?!
源頭
謝慕林當然知道,當日在眾目睽睽之下縱馬入城的少年人並不是四皇子,四皇子早就待在紫禁城裡,壓根兒就沒去普陀山呢!
四皇子那位侍衛,印象中好象姓林,年紀不大,個頭與四皇子相仿,興許身形臉型都有幾分象,所以騎馬匆匆而過,沒人看清正臉的情況下,外人未必能分辨得出他的真正身份來。
萬四姑娘聲稱自己對騎馬進城的“四皇子”一見鍾情,估計是看到人家外形帥氣,姿態瀟灑,有沒有看清楚正臉不得而知。但如果她看清楚了,那在燕王府婚宴當天,就真真是鬧出個烏龍來了。她以為她在對四皇子正主兒表白,誰知表白物件其實只是個替四皇子擋麻煩的侍衛呢?若沒人跟她說清楚這一點,這個誤會還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才能解開。
關鍵是,一旦誤會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