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有任何違禮之舉。無論將來繼位的是哪一位皇子,都會全心全意輔佐他,效忠於他,不敢有半點異心!”
燕王笑了笑:“倒也不必把話說得這般嚴肅,只要你盡了本分,不會生出妄念就好。倘若將來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帝王不是明君,卻要你去做會危害江山社稷的事,難道你還要效忠於他,卻棄朱家江山於不顧麼?沒有那個道理!無論坐在皇位上的是誰,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咱們大明江山。”
蕭瑞若有所思。
燕王卻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說得太多,只領著他去逛紫禁城:“雖然不能在這裡過夜,但眼下天氣不算太差,沒有下雪,風也不算大,咱們爺倆就在城裡逛一逛吧。我帶你認認地方,免得你將來做了北平的主人,還不知道這座紫禁城裡都有些什麼去處。今日一過,你想再進來就會很費事了。下回要正式開宮門,估計要等到你大婚之後,帶著新媳婦進來叩見祖宗了吧?當然,年下紫禁城裡也要打掃一番的,可到時候跟進來幹活的人太多了,到處都是塵土飛揚的,你想要清清靜靜地逛,也不可能,還不如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好好四處瞧瞧呢。”
蕭瑞眨了眨眼:“大婚後還能進來麼?帶著媳婦兒進來?謝二妹妹一定會很感興趣吧?”記得謝慕林在與他通訊時,就曾提過,她嗣祖母宋氏說過紫禁城的事,她好奇裡頭是什麼樣子的。他若真的能帶她進來給祖宗磕頭,肯定要好好陪她四處遊覽一番才是。
對了,這紫禁城是哪個季節的景緻最好來著?春天還是夏天?最多是秋天,不能再晚了。蕭瑞可不想再等到明年冬天,才能抱得美人歸。
家宴
等蕭瑞跟在燕王身後,離開紫禁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坐在馬車上,掀起車簾回頭看向那緩緩關上的宮城大門,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了幾分惆悵。
這座寂寞的宮城,如今已不復當年的華美光鮮,但依然高大巍然。可再雄偉的建築,一直荒廢下去,也早晚會有損毀的一天。難道它就永遠都不可能迎來一位真正的主人了麼?
如果說太宗皇帝決意遷都,因此耗費國力建起這座皇城時,並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早死,而遷都之議也會被他的繼承人廢棄,以至於皇城空置的話,他那位被過繼到燕王府的心愛皇子,拼盡全力完成生身父親未建完的皇城,哪怕自己再沒有多餘的財力去建造一座象樣的王府,也在所不惜時,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念頭呢?他難道不會覺得,花費了那麼大的財力、人力、物力,卻只建成了一座不能住人的宮城,是件很浪費的事麼?當年邊關還未靖平,把錢花在保家衛國上,豈不是比花在完成紫禁城的建設上更有意義?
蕭瑞理解不了這位先人的想法,他只知道,換了他處在那個位置上,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不過,他的父親是現任燕王朱晟,而非那位一時驚豔世人卻死得不明不白,在史書上留下了無數爭議的太宗皇帝朱標。他將來應該不會面臨同樣的處境,自然也不會有同樣的煩惱。
紫禁城離燕王府很近,而且有私家用道相連線。馬車很順利地直達燕王府大門,蕭瑞跟著燕王回到了新家中。
燕王妃岳雲笙早就帶著女兒永平郡主朱珮在王府裡等候多時了,見他們父子總算回來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對燕王嗔道:“不是說,只帶著瑞哥兒去拜祭祖宗而已麼?怎麼拖到這會子天快黑了才回來?你們再不見人影,我就要打發人去尋了!”
燕王微笑著在餐桌邊坐下,接過侍女呈上來的溫熱擦手巾:“難得進一趟紫禁城,便帶著重林去逛了一圈,也認認地方,免得將來他再進去時認不得路。一路上邊逛邊聊的,一時興起,竟忘了時辰,是我的不是。王妃別生氣,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燕王妃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