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
等她看到走下馬車的謝映慧紅腫了一邊臉,眼圈還紅通通的彷彿大哭過一場時,又炸了:“誰打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看我不幹死他!”
謝映慧還沒來得及撲到妹妹身上哭一場撒撒嬌,就先被謝慕林嚇了一跳:“你這說的什麼話呀,別叫人聽見!”實在是太粗俗了!
謝慕林沒好氣地說:“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我還要裝啥淑女嗎?!告訴我是誰幹的。我替你打回去!”
謝映慧心下一暖,扭捏笑道:“不用了,這是我母親打的,不過我也罵回去了,罵得還挺爽……”
她話沒說完,謝慕林又憤怒了:“她打你幹什麼?!她還有臉打你?!她這樣也配做你的親孃?”
最後還是謝顯之出面打了圓場:“我們到大妹妹屋裡說話吧,她臉上的傷總要上點藥,不然還不知要腫幾天呢。此外,綠綺也受傷了,如今還昏迷不醒,是不是該請個大夫來瞧瞧?”
謝慕林這才知道還有綠綺這回事,得知是被打暈的,她的臉又黑了。
大晚上的也不方便請什麼大夫,不過蔡老田家的粗通一點跌打損傷的知識,蔣婆子長年照顧挑剔又身體不好的謝老太太,也懂理一些藥理,有她倆替綠綺檢查,確認了後者只是被打暈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上點治皮外傷的藥,放她睡到自然醒過來就行了。謝慕林叫了個細心的婆子守在綠綺床邊,隨時照應,便拉著兄姐跑謝映慧房間去了。
謝映慧已經由蔣婆子親自幫忙上好了藥,用的是謝慕林之前特地從湖陰老家帶過來預防路上要用的外傷專用藥,杜家醫館出品,質量上乘,效果顯著,因此此時臉上沒那麼疼了,但有些涼滋滋的,在這種天氣裡說不上很好受,便吩咐丫頭們給自己弄了個手爐來抱在懷裡取暖。
謝慕林看著她這樣,心裡更不好受,便轉去問謝顯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謝映慧與謝顯之便相互補充著,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謝慕林。
謝慕林聽得雙眼冒火:“這臉皮夠厚的!你們這個娘到底在想什麼呀?!她跟方聞山就算有青梅竹馬的情份,也過去十幾年了。他們各自嫁娶,生兒育女,中間也沒有再見過面,直到去年……不,前年年底方才重逢。這麼久沒見了,他們分開的時間甚至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都長,你們這個娘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認為對方待她依舊是一心一意,不會有絲毫改變呢?!
“方聞山也沒有為她守身,而是另外娶妻生子了吧?就算中途老婆死了,也沒耽誤他再娶一房,同時還納了妾,生了一堆孩子!這種連對感情起碼的忠誠都做不到的男人,她犯得著連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都犧牲掉嗎?!若她是為了曹家犧牲你們兄妹,那還可以理解。可為了方聞山?她腦子沒進水吧?!”
她罵得如此不客氣,謝顯之都聽得呆了。謝映慧起初也有些發呆,但想起自己也不是沒有罵過母親難聽的話,反倒還忍不住笑起來:“我也覺得母親很過分,已經決定不認她了。反正她為了那個姓方的姘頭,也不管我和哥哥的死活,我們還認她做什麼?!”
謝顯之忙道:“大妹妹,說話斯文些,別說那種粗俗的字眼。”接著又道,“我是這會子才聽全了整件事,母親並沒有說要拿大妹妹威脅父親吧?這是大妹妹自己的猜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