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有仇,但好象跟曹家、程家的仇更大些。不過也不可不妨。我的想法是,爹爹遠在北平燕王府轄下,就算太子聽信讒言,要對他不利,也得先得了燕王的許可,所以,只要爹爹不犯錯,不得罪燕王,應該是不會有事的。但以防萬一,我們可以先知會一下認識的朝中重臣,讓他們提防太子身邊真的出現惑主的妖姬,隨時準備著把她解決掉!”
蕭瑞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你們好象認得通政司的焦銀臺吧?”
謝謹之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焦大人是先曾外祖父生前的故交。”謝徽之露出了一絲喜色:“大哥進竹山書院的薦書,就是他寫的。他跟大哥的老師牛大儒好象是多年的好友了。讓大哥去寫信!”
蕭瑞想了想:“焦銀臺掌控通政司,訊息一向靈通,若由他出面處理此事,倒也名正言順。反正皇帝問起他的訊息來源,焦大人不答,也沒什麼關係。只是這事兒……最好別讓謝大公子出面。他怎麼說也是曹家的外孫。不是我信不過他,而是覺得……叫外人以為他大義滅親,對他似乎也沒多大的好處。”
謝謹之立刻點了頭:“蕭二公子說得很對。這件事,還是先告知嗣祖母,由嗣祖母出面給焦銀臺寫信,更妥當些。”謝家跟王家敵對過,還跟曹家做過親戚,有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訊息來源,任誰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想到王湄如帶來的威脅並非無法應對,父親謝璞面臨的危險並不算大,謝謹之暗暗鬆了口氣,看向蕭瑞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此番真是多謝蕭二公子告知這等重要的訊息了。若非從你這裡得了信兒,只怕我們家收到父親遭遇陷害的訊息時,想做什麼事都來不及了,更別提是反擊回去。”
蕭瑞笑道:“好說,我也是受過你們家恩惠的人,又來往了這麼久,怎麼也算是熟人了。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吃虧呢?”
謝徽之聽得笑了:“這話說得不錯。蕭二哥原就是我們的好朋友!”
蕭瑞衝他笑得親切又燦爛,還摟了他的肩膀一把,以示哥倆兒好。謝慕林暗暗偷笑。
謝謹之卻不是個習慣欠人情的人,他十分誠懇地對蕭瑞說:“若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蕭二公子千萬不要客氣。只要我們力所能及,一定竭力相助!”
蕭瑞眨了眨眼,瞥了謝慕林一眼,面上不露聲色:“說起來,還真有件事,我想要拜託你們幫忙。你們聽了之後,可千萬不要嫌我厚臉皮才好。”
委託
謝謹之說的並不是客套話,他是真心想要感謝蕭瑞,想要為對方做點什麼,好報答對方報信的恩惠的。
當然,報答的方式,他也會有所選擇,不會答應蕭瑞什麼過分的請求就是了。
蕭瑞心裡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獅子大開口,所以提出來的請求並不會讓謝家兄妹覺得為難。
他告訴謝謹之、謝慕林與謝徽之手足三人自己最近的際遇:“家父覺得我留在金山衛,始終還是離京城太近了,也離三殿下太近。他不想讓三殿下有機會插手我的前程,所以打算把我調得更遠一些。此番進京,我與家父見面時,已經從他那裡得了信,應該是要把我調去長淮衛。那裡接近中都鳳陽,三殿下一日還不是儲君,便一日伸不進手去幹擾中都八衛軍務。長淮衛的指揮使,同樣也是家父的舊部,多少有些香火情在,會照應我些。但是……長淮衛雖然繁華,卻沒什麼立功的機會,我心裡更傾向於前往北方邊鎮……”
蕭瑞並不隱瞞謝家人,自己另尋了門路,很可能會獲得北調機會的訊息。當初他出面替燕王招攬謝璞的時候,多少露了點行跡,估計謝家兄妹幾個,心裡都是有數的。他看到自己說出搭上北平的門路,想要去北方邊境效力的話之後,謝家三人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便心裡有數了。
謝徽之甚至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