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建議:“太子妃,我看你身體虛弱,這麼走著去不是辦法,要不……你還是傳個肩輿吧?你是可以在宮裡坐肩輿的吧?”
太子妃苦笑道:“若是從前的太子妃,自然是可以的……我這樣沒根沒基,叫人看不起,連個宮人都能給我臉色看的太子妃,又有什麼底氣去使喚人抬我呢?況且,我從東宮步行前往慈寧宮向太后娘娘請安,才能顯出我的孝心與誠意。”
所以,太子妃並沒有用肩輿的習慣。曹皇后在世時,她倒是有一抬肩輿,如今在東宮,平日裡都是叫王湄如使了。雖然王湄如很少出東宮,但她喜歡在東宮範圍內叫人抬著自己走來走去,好顯擺給太子妃看,讓太子妃知道,哪怕她沒有太子妃之名,也有太子妃之實。這一切都是太子默許的,太子妃就算傷心氣憤也沒辦法。如今王湄如已不在東宮,但太子還在呢,所以太子妃出來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把那抬肩輿給要回來。
謝慕林無語了,太子妃軟弱到了這個份上,也難怪會被小妾欺負到頭上。她不再多說,只是道:“我怕太子妃你只憑自己雙腳走路,會支撐不到慈寧宮。要不咱們還是另外想個法子?”比如向哪個住在附近的宮妃那兒借一頂小轎什麼的。
可太子妃有太子妃的尊嚴。只要太子一日未被廢,她就依然是一國儲後,怎麼可能去坐幾個身份卑微的宮妃的小轎?
謝慕林又一次無語了。
還是太子妃的一名侍女上前幾步,扶住了太子妃的另一邊手臂,怯生生地說:“奴婢們來扶娘娘吧,不必勞煩永安郡王妃了。”
可太子妃卻飛快地把手臂抽了回來,冷聲道:“不必了。我跟永安郡王妃有話要說,不方便叫旁人聽見,你且退下吧!”
那侍女哭著跪下道:“娘娘,奴婢們當真不知道香浮姐姐投了王氏!奴婢們對娘娘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啊!方才三殿下審問後院侍女時,還是奴婢們告訴他,王氏被太子殿下送走了的。若奴婢們當真投靠了王氏,也不會出賣她了!”
太子妃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看向這幾個侍女的表情也添了幾分溫度。可是,連香浮這樣的心腹大丫頭都背叛了她,其他丫頭真的可信麼?
不過可信不可信的,她也只是想要多兩個人來扶自己罷了,似乎也沒什麼。
太子妃叫了幾個侍女上前攙扶自己,回頭就面帶愧意地向謝慕林道謝:“方才真是多虧堂嫂了。”
謝慕林笑笑:“太子妃不必外道,咱們都是一家子妯娌呢。”
太子妃怔了怔,旋即苦笑。
謝慕林放開了太子妃的手臂,但也沒有離開太遠,就這麼走在邊上,看著太子妃在三名侍女的攙扶下,稍稍加快了一點前進的速度,路倒是走得比方才更穩當了,顯然她的侍女在這方面比謝慕林要專業得多了。
只是太子妃走路走得更穩當了,臉色卻越發不好看起來。謝慕林偶然轉頭看見,還有些擔心,接著馬上就發現,其中一名侍女在太子妃耳邊低聲說著什麼。雖然聽不清她說的內容,但看太子妃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謝慕林心中一動,想起方才燕王與朱瑞的提醒,又想起太子妃的孃家薛太師府,如今可有不少人在薛四姑娘的慫恿下,轉而投入了三皇子的陣營呢!
說起來,香浮身為太子妃的陪嫁侍女,會投靠王湄如也是件奇怪的事。她還有家人在薛家,就不怕自己的行為暴露之後,會連累家人嗎?如果說她因為家人而暗中為三皇子一方做事,在東宮做臥底,可能性還更大些。可惜如今香浮已死,除非王湄如落網,老實交代出真相,否則世人很難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謝慕林收回思緒,再次看向一臉失魂落魄的太子妃,又瞥了那名說話的侍女一眼,覺得有些事還是事先提防些的好。
她們總算到達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