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現自己目標的前提。他自然不可能無視前者的指示。
所以朱瑎很快就來到了仁和縣主面前,避開其他人,單獨與她說話:“姐姐,此去京城,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聚。你只管安心奔自己的前程,夫人這邊有弟弟呢,弟弟會把夫人照顧好的。等姐姐在京城安頓下來,就給弟弟寫信,弟弟每月都給姐姐送訊息送東西去,好讓姐姐知道夫人的狀況。”
仁和縣主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她知道這個嗣弟沒幹什麼不好的事,對自己貌似也挺好的,但想到宗室長輩們的態度,她心裡還是忍不住對他有些膈應:“是麼?那就拜託你了。我母親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竟然連來送我都不成?”
朱瑎看了看宗室長輩們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叔祖們只是心裡對夫人的怨恨太深,所以才會挑她的刺罷了。其實夫人心裡是想來送姐姐的,只是昨兒弟弟過去問她要不要替她備馬車時,夫人大約是看了弟弟不順眼,便指著弟弟破口大罵,結果罵了一晚上,夜裡竟睡不好了,早起的時候沒什麼精神,動一動就暈眩。弟弟見她實在難受,無法支撐,才勸她留在家中歇息。夫人心裡是想來送姐姐的,只是身體不允許罷了。姐姐不要因此而埋怨她。”
仁和縣主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沒想到嗣弟會替她的母親說話。她沉默了一下,才問:“我母親暈得厲害麼?大夫是怎麼說的?”
朱瑎苦笑道:“夫人只認自己用慣的大夫,又不許大夫跟我說話,因此她的病情到底如何了,我也所知有限。不過大夫跟我暗示過,說她並沒有大礙,大體上就是因為氣性太大了,一時心情鬱結,才憋出病來的。只要夫人能放寬心,好生休養,過得兩個月,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仁和縣主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想到自己母親的脾氣,她就忍不住長嘆一聲,看向嗣弟的目光,也緩和下來:“瑎弟,我這一走,還不知會在京城待幾年,母親那兒,只能託付給你了。她脾氣不好,總是愛衝著你們夫妻發火,我心裡知道你們委屈。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不好責備她什麼的。她有什麼不是,我替他向你和弟妹賠罪,還望你們多看顧她些,別為了她言語間的失禮生氣。”
朱瑎微笑道:“姐姐放心,我們夫妻心裡知道好歹。這個家裡原本只有夫人與姐姐相依為命,我們夫妻忽然插一隻腳進來,打攪了夫人與姐姐的平靜,夫人生氣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我們誠心侍奉,天長日久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夫人定會知道我們的真心。”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仁和縣主想起自己母親的性情為人,對此不是很有信心。
朱瑎又壓低聲音對她道:“姐姐在京城,也不必太過掛念夫人。有一件事,我並沒有跟旁人說過,今日只告訴姐姐,姐姐別與旁人說去,心裡有數就成了。”接著把聲音再往下壓了一壓,“弟弟試探過燕王殿下的口風,只要我不與他為難,他並不反對我往京中任職。等姐姐在京城安頓下來,先瞧瞧那兒的情形,若是一切順利,還請姐姐來信告訴我,我這邊好去求燕王成全,爭取也到京城去謀個小官做做。官職大小尚在其次,關鍵是能與姐姐有個照應。到時候,弟弟把夫人也捎帶上,姐姐便能時時見到夫人了。在姐夫那兒受了氣,也不愁沒人撐腰。姐夫可是獨自一個在京城的,諒他也不敢欺負姐姐這個有孃家在身邊的人!”
仁和縣主大吃一驚:“此話當真?!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郡王府可是在北平呢!”
朱瑎笑了笑:“北平只有一座御賜的順義郡王府,其他連帶的產業、莊田,又不需要我去操心。姐姐才是嗣父唯一的骨肉,姐姐在哪兒,順義郡王府就該在哪兒。我知道自己做這個嗣子,真正要守護的是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自是要護姐姐周全的。”
仁和縣主眼圈發紅,大為感動。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