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既然打了包票,就定是有把握的。”
謝慕林臉紅了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是覺得……難度雖然有一些,但我還能應付得來罷了。就算真的做不成,拿原本去給女先兒看,也是一樣的。”
文氏嗔了女兒一眼:“你以為女先兒是什麼神仙?你把新本子拿給人家,她看看就能說出來了?沒有足夠的時間記誦,你的本子寫得再好,人家也不見得能說出來!”
謝慕林卻道:“我刪掉了很多用來形容人物形象卻沒什麼意義,但需要人死記硬背的詩呀詞什麼的,主要以故事情節為重。只要娘請來的女先兒記性不是太差,能記得住故事的梗概,到時候隨她們發揮就行了,出不了大摺子。這畢竟是新本子,就算說錯了一點,只要後面能圓回來,誰能發現她們錯了呢?我就是覺得,袁夫人大概更有興趣知道兒子立功時的具體故事。只要她知道袁小將軍有多麼出色,沒經歷什麼大凶險就把功勞立了,她心裡一定會很高興的。這比什麼《岳母刺字》的戲碼好多了,畢竟戲裡稱誦的是嶽夫人與岳飛將軍,不是袁夫人與袁小將軍呀。”
文氏嗔了女兒一記,再看了看那本文稿:“既然寫好了,就送到女先兒那邊去吧,囑咐她們用心一點兒。今天離十六就只剩兩天多了,時間緊迫,可別真出了什麼差錯。”
謝慕林應了聲,高高興興地把本子遞給了馬路遙家的,由得她派人送出去。
文氏又囑咐女兒另一件事:“咱們家的宴席在十六,天氣應該還算晴好。但布政使司衙門裡的老人已經看過了,說是二十左右只怕要來一波大風雪。你們兄弟姐妹都是頭一回在北平過冬,未必撐得住,兩位老太太又一向體弱,更需要小心。我已命人採買了許多炭火、生薑、藥材、棉花、布匹、毛皮等物事,你把你大姐叫上,一塊兒來幫我處置。我正好教你們些東西。”
謝慕林心中好奇,立刻應下了。
設宴
兩天多的時間匆匆過去,轉眼就是謝家辦宴席的日子了。
文氏籌備已久,又有兩個女兒從旁相助,兩個庶女與金姨娘也幫著打了些下手,因此事事都準備得周全。
會場景緻不錯,交通安排得很順,主人家熱情好客,侍候的下人也禮數週全、殷勤小心,宴席座次小心地考慮到了每位客人的喜好與人緣,沒讓感情不和的人坐在一起,取暖的設施齊備,還有寬大沉重的屏風擋住了所有風口,卻又不會讓室內顯得憋悶。此外,上桌的菜色多用燉菜、砂鍋菜,連炭火一塊兒呈上,在整個宴席期間都是熱騰騰的,讓人吃了溫暖又愉快;酒水偏綿軟,沒什麼烈酒,可是口感很好,更適合女客;為助興請來的女先兒口齒伶俐,說話風趣,說的本子還是新鮮時聞——袁小將軍在開平衛擒拿敵王的故事呢!傳聞很多,可沒人比這兩位女先兒說得詳細又驚險了,聽起來就象是真的發生過!
不,這一定就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兩個尋常女先兒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呢?不用說肯定是東道主謝家打聽到的。謝璞大人是布政使,想要打聽邊鎮發生的事,又有什麼難的呢?難的是把聽到的訊息寫成說書本子,還說得這般精彩,別說主賓袁夫人聽得雙目異彩漣漣,其他做陪客的太太、姑娘們也都專心致志地盯著女先兒們,連美味的菜色都顧不上了!
女先兒說到最緊張之處時,整個席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直到確定故事中的袁小將軍順利帶兵圍住了敵人,對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逃脫了,大家方才齊齊鬆了口氣,聲音明顯得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彼此面面相覷,隨即一齊笑了。
謝家的宴席獲得了大成功,人人都非常滿意,乘興而來,盡興而歸,話語間隱隱還透露,今天過得比巡撫夫人那場宴席要更愉快。
文氏當然不會接這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