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 第13節(3 / 6)

小說:慕林 loeva 作者:Loeva

己。可如今他所有親眷都被接出曹家,又都放籍為良,不再受曹家制約了,他仍舊心甘情願為曹家驅使,可見這奴性早已刻入他的骨血中,洗脫不掉了。是他沒有造化,當不得聖上重用!”

左肇知微微一笑:“你也不必太埋汰他了。他為何自甘墮落為曹家驅使,真正的原因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

盧復之眨了眨眼:“莫非大人知道什麼內情?”

左肇知笑了笑,不答反問:“謝家其他人如何?老弱婦孺,聽說還有幾個孩子生病了,如今都被趕出家門,春寒料峭,真不知道今晚他們要如何過。”

盧復之答道:“大人莫擔心。底下的官兵早就報上來了,道是謝二太太昔日一名外嫁舊婢的夫婿親自過去接人,已經把謝家家眷接到自家宅中安置了。”他頓了一頓,“說實話,雖說是聖上有心釣魚,但那謝家老弱婦孺,也太可憐了些。曹家翻臉不認人,若不是有故人來接,他們恐怕真要流落街頭了。”

左肇知微笑問:“流落街頭不至於,戶部郎中溫緒友早就打發人來大理寺打聽過了,只怕也要去接人的。不過謝家老太太未必會樂意。如今既然有人對謝家家眷伸出援手,溫郎中也就不必操心了。”

“溫緒友?”盧復之面露疑惑,“下官聽說過他,但不知道他與謝家有交情。”

謝家壽宴,其實他與妻女亦是座上客。他妻子是縣主,京中但凡是有名有姓的皇親,除非與曹家關係不佳,幾乎全都被曹氏請去赴宴了。謝璞近日在六部觀政,相熟的官員也一個不缺,可當中並沒有溫緒友,他又怎麼可能是謝家友人呢?

左肇知淡淡笑道:“溫郎中與謝家說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卻與謝璞是相識多年的國子監同窗,還是同鄉。謝家出事,他自然要關心的。”

盧復之怔了怔,總覺得上司這句話有些奇怪,正想問清楚些,左肇知卻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拿起案卷,便正色問盧復之:“這樁案子,你怎麼看?”

盧復之回過神來:“這還用看麼?明擺著就是那王安貴誣陷謝璞,企圖減輕自己的罪責。可他既無實證能證明謝璞有罪,又拿不出證據為自己洗脫罪名,一切狡辯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說實話,他有些不太明白,如此清晰明瞭的案情,為什麼會發展到派官兵抄謝家的地步?聖上是不是一時糊塗了?哪怕是初時被王安貴惑言誤導,如今審問過謝璞,查過謝家名下產業店鋪的賬目之後,也該清楚謝璞的清白,應放人了才是。即使懷疑曹家有什麼陰謀,也不該遷怒謝家婦孺呀?謝璞可是一等一的良臣能吏,別寒了臣子的心才是。

不過這些話盧復之是不敢訴諸於口的。哪怕他有個縣主貴妻,有些禍他也仍舊沒膽子去闖。

但盧復之不說,左肇知也能猜出其想法。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疑惑,不過如今都想明白了。聖上雖然多疑了些,卻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把案卷上的一行字指給盧復之看:“你瞧,日間審問謝璞之妻、平南伯之妹曹氏時,她曾說過,無意中撞見謝璞在看一封信,好象是一個叫李昌升的人寫來的,提到河道衙門治黃河的銀子如何運送的話。具體細節,她沒看清,但謝璞無端過問河道衙門的治河銀子作甚?因此她猜想謝璞定然貪了治河款,那李昌升八成就是與他勾結的人。”

盧復之撇了撇嘴:“這含糊不清的話,能證明什麼?謝璞先前也曾與他平妻文氏抱怨過治河銀子不足,還要他自掏腰包補貼的話,連他長子也知此事。興許是他與友人通訊時,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回呢?這怎麼能說是他貪了河工銀子的證據?曹家顯然是怕惹麻煩上身,貪足了謝家好處便翻臉不認人,因此迫不及待要與謝璞劃清界限,什麼混話都敢說了。再說,只有曹氏說有這封信,此外再無人看見,我查抄謝家時也沒找著信。這樣的證詞如何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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