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交代她的任務。
離開那家小店後,死者身邊一直有人在,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向喬賢妃覆命之後,她藉口回房間休息,曾經在人前消失過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但這個時間是浣紗估算出來的,事實上死者離開了喬賢妃的寢宮,並非沒有人看見,只是原本不知道她離開是有問題的,所以沒有說出來罷了。如今喬賢妃把全寢宮的人都叫過來問話了,自然不會再有人賣死者的人情,隱瞞些什麼。
把守宮門的嬤嬤們很清楚地記下了死者離開和回來的時長,大約是三刻鐘多一點。死者當時說自己是探望一位同鄉去了,表示自己剛剛收到了家裡人的來信,裡頭有這位同鄉親人的訊息,所以要去告訴一聲。她從前也曾經去見過這位同鄉,只是彼此並不算相熟,是太后遣散宮人之後,她才跟對方來往多了起來。她這位同鄉是在御花園裡當差的,做的是園丁的雜活,地位不高,但因為人緣不錯,跟好幾位在西五所當差的太監相熟,所以日子過得還可以。
御花園的管事太監被秘密傳喚到了喬賢妃面前,證實了死者確實曾經去過他們那兒。但他不知道死者的同鄉是誰。死者近期去御花園,用的理由都是替喬賢妃折花插瓶,而且每次離開御花園時,她手上也確實是拿著花的。
御花園裡做事的太監和宮女們,並沒有固定交好的同鄉來訪。至少管事太監本人不知道。
根據眾人的供詞,謝慕林暫時可以推斷出,浣紗同屋的宮女在奉命出宮前往喬家送東西期間,有很大可能私下聯絡了什麼人,回宮後又藉口去御花園看望同鄉,與宮裡的某些人碰了面。她有可能是受到了對方的威脅,又或是被訓斥責罵過了,反正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傷心地哭了一夜,又覺得自己前途渺茫,所以索性將收藏多時的所有私房都分送給了要好的宮女們,再隔一天,便把自己吊死在房間裡。
謝慕林捋清了這個邏輯之後,就直接告訴喬賢妃:“死者去過的那家所謂同鄉開的小店,距離柱國將軍府挺近的。我們郡王爺昨天傍晚出宮之後,去探望過蕭將軍,打聽蕭少將軍出殯的事兒。當時他正好撞見蕭家管家在懲罰幾個不知犯了什麼錯的下人,說是蕭少夫人發現他們私通外人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郡王爺和我也不清楚。事關別人的家務事,我們總不好多問。不過,喬娘娘您可以好好想一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喬賢妃的腦子並不是很好使,不過,她對於宮中爭鬥的手段還是有些概念的,沒費什麼功夫就猜到了重點:“那丫頭難不成是蕭氏的奸細,只是從前沒叫人發現過?!”
猜到這點後,喬賢妃頓時就火了:“這可是我身邊的心腹之人!死得莫名其妙就算了,居然還是別人派來的奸細?!豈有此理!”她狠狠地瞪向下面的所有宮女內侍們:“太后娘娘都把那麼多人攆出宮去了,竟然還未能清除掉所有居心叵測之徒!難不成你們這些人也不可靠麼?!給本宮說清楚!你們還有哪個是那姓蕭的賤人派來的奸細?!”
她宮裡的宮人內侍們聞言大氣都不敢出,低頭垂首,畏畏縮縮,仍舊是謝慕林幫著說了公道話:“喬娘娘別生氣,這事兒還沒查清楚呢,您先別急著下定論。倘若那死者真個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有什麼必要自盡呢?我看她倒更象是受了脅迫什麼的,興許是被逼得急了,又不敢再做什麼背主的事,才會害怕地自盡的。”
喬賢妃聞言,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若果真如此,有什麼好害怕的?!那姓蕭的賤人倘若敢威脅我宮裡的人替她辦事,我的人大可以告訴我,看我不上門扇那賤人十個八個耳光,叫她再也不敢算計到我頭上!”
謝慕林乾笑了兩聲,又去問浣紗:“死者昨日又幾次支開你,都是什麼時辰?離開了多少時間?都是以什麼理由離開的?”
這幾個問題浣紗只能回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