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請寺裡的僧醫了。這裡的僧醫很有名的,一定能把你治好,你不要害怕!”
卞老夫人也十分著急,還要把孫女兒往外趕:“別在這裡添亂了!快出去瞧瞧僧醫來了沒有!”等把卞大姑娘趕出了屋子,她又瞧了瞧謝映容的傷,犯愁道:“這可怎麼辦?就算是僧醫,也不好叫他替你包紮傷口的。你到底是個大姑娘。可你的丫頭不中用,我的丫頭也沒人會這些。”
她倒想去親家寧國侯府那邊借個人來,無奈寧國侯府的人如今顧不上她。事情發生的時候,謝映容剛剛將她扶到後牆邊上,藉著牆外一株參天大樹的樹蔭納涼。程爵也嫌太陽太哂,跑過來與她們一道遮蔭。後牆倒下來的時候,謝映容把她推開了,自己被牆磚砸傷。程爵雖然離得遠些,卻也叫牆磚砸中了腳背,如今在呼天喊地著呢。寧國侯府的人照看自家寶貝世孫都來不及,哪裡還有閒心去管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子?
這時候程篤在門外喚了她一聲,將站在身後的嫻雅少女介紹給她:“這位是左家的姑娘。她家有祖傳的金創良藥,一向是隨身帶著的。她聽說謝三姑娘受了傷,就趕過來送藥了。”
卞老太太大喜,忙看向那位秀雅的少女。少女有些羞澀地向她行了個禮:“思雲見過老太太。思雲母家曾在太醫院任職,祖傳下一種金創藥,應該對那位謝姑娘的傷勢有所幫助。思雲自幼也學過些淺顯的藥理,若是老太太煩惱無人能替那位謝姑娘包紮傷口,思雲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卞老太太感動地握住她的手:“好姑娘,你來真是幫上大忙了!老婆子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左思雲紅著臉低下頭:“您言重了,這是思雲應該做的。”
卞老太太連忙拉著左思雲進屋,沒有留意,後者回過頭去看了程篤一眼,程篤回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謝映容沒想到來替自己包紮傷口的竟然會是左思雲。為了保證自己受傷時,能有人照顧,她還特地藉著蔣婆子受傷一事,命蜜蠟做過練習呢——本來她是打算找一個小丫頭做蜜蠟練習物件的,不過有蔣婆子頂上,她就省了事。然而蜜蠟就算練過一兩日,也照樣是個生手。左思雲上來就顯露出了熟練的手段,用的金創藥也明顯比她事先準備好的強許多,得到了卞家上下人等的感激和讚許。
不一會兒,連寧國侯府那邊也打發了人來,向左思雲討要良藥了。
左思雲並不吝嗇,將手頭帶著的金創藥全都送了出去,就彬彬有禮地告辭了。程篤自告奮勇送她回左夫人身邊,卞家人注意力都放在傷者身上,爽快地把事情託付給了他,卞大姑娘也跟著一塊兒送人,圍在左思雲身邊,“左姐姐”長,“左姐姐”短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儼然已經被她籠絡過去了。
而謝映容,則在上了藥、包紮好之後,因為藥的麻醉作用,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神智不清了。她只能從眼角看見程篤與左思雲結伴出了屋子,她想抬起手把人叫住,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不過,她今日這番重傷,倒也沒有白受。
卞老太太與兒媳婦商議:“容丫頭家裡沒幾個人了,長輩都不在,送她回去,也不知道下人能不能盡心照看。她今兒救了我的性命,對我便有大恩。我們卞家怎能做出丟下救命恩人不管的事?還是把她接回家裡休養一段時間吧?總要等到她傷勢痊癒了,才能放心送她回家。”
卞太太也是心有餘悸,點頭說:“母親說得很是,是該把謝三姑娘接到咱們家裡照看的。聽聞謝家如今處境艱難,謝三姑娘請醫用藥的花費,還有調養身體等等,都該由我們家負責才是。一會兒我就打發人去謝家報信,讓他們多派兩個人來照看謝三姑娘,再給謝家的長輩們送信,說明原委。對了,謝禮也該厚厚備上一份!”
卞家人迅速做出了決定,寧國侯府那邊,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