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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慕林接受了這個解釋,問:“你們太子妃就在屋裡?”
侍女的頭垂得更低了些:“是。”說罷便伸手輕輕推開殿門,然後退立一旁,“郡王妃請進。”
恆壽齋正門裡有一扇大理石的座地大屏風,擋住了屋中的景象。謝慕林站在門口,看不清楚屋裡是什麼情形,猶豫了一下。香桃先一步請纓:“郡王妃,我先去進瞧瞧。”她用懷疑的目光看了那侍女一眼,二話不說就走進了屋中,繞過大屏風,看動作應該是要退避到一旁,好空出路來給謝慕林走,卻不知為何,忽然驚叫一聲,似乎摔了一跤,倒在地上,整個人消失在屏風之後。
謝慕林愣了一愣,連忙喚她:“香桃?”話音未落就走進屋中,繞過屏風一看,香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倒在屏風後的地毯上,雙目緊閉。仔細湊近了一看,她腦門上似乎腫起了一個包。
謝慕林立刻就察覺到不對,飛快回頭一看,正趕上那侍女與另外不知道什麼人合力把殿門給關上了。謝慕林飛快跑過去想要撞開門,外頭卻被死死頂住,隨後還傳來了上門栓的聲音。
謝慕林大怒:“你好大的膽子!誰指使你來算計我的?!太子妃嗎?!我與她無冤無仇,她想幹什麼?!”
那侍女哭著道:“對不住,郡王妃!我不是故意的!我們娘娘也是不得已,實在是沒辦法!若是我不照著吩咐做,遭殃的就是我們太子妃娘娘了!我們娘娘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再遭一回殃,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您卻不會有事,頂多就是名聲難聽一些……”
謝慕林啐道:“我為什麼會名聲難聽?!你們害人還想洗白自己?!快給我說實話!你們把我關在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門外傳來一個頗為嬌媚的陌生女聲:“想做什麼?自然是為了看好戲了!謝氏,你想不到吧?你以為嫁進了燕王府,做了皇家的媳婦,就能從此飛黃騰達了麼?別做春秋大夢了!你們家做過的好事,結下的冤仇,還有人記著呢!”
謝慕林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卻立刻猜出了她的身份——王湄如!這一定就是王湄如!
王湄如在門外嬌笑:“今日你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粗心大意,錯信了別人,才會中此圈套。不過你放心,我也是女人,不會真叫你吃什麼虧的。只是一會兒來得人多了,你在此私會外男,生怕醜事敗露就要殺人滅口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但願你的夫婿會相信你的清白才好!”
謝慕林眉頭緊皺,下意識地看向了恆壽齋內部的隔間。她大步走向碧紗櫥背後,發現那裡果然擺放著一張長榻,而榻上正躺著一個男子,心口位置插著一隻鑲著紅寶石的金簪,雙目圓睜,早已氣絕。
自救
謝慕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現在不是她尖叫害怕的時候。她大著膽子湊近了那具男屍細看幾眼,確定對方的致命傷就是心口那根簪子刺進去的位置,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了。而且那根簪子還挺眼熟的,湊得更近些,還能隱約從簪頭背面露出來的部位看到一個“燕”字的刻印。
不用多說,這就是她昨天晚上在太廟遺失的那根鑲紅寶石赤金簪了,背面還刻有燕王府的印記。燕王府裡能用得上這種首飾的女眷,只有她一人在京城。一旦這具屍體連帶“兇器”被人發現,她絕對會是 抽薪
隨著一聲咣噹巨響,玻璃窗被砸了個粉碎,露出了窗稜來。
窗上糊的窗紗細軟綿密,倒是正好罩住了破裂開的玻璃碎片,沒有讓它們飛得到處都是,正好避免了謝慕林被劃傷。
謝慕林看著窗稜外的院落,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窗稜看來還挺堅固的,沒那麼容易被一隻圓凳砸開。可有它們擋著,她就算把整個玻璃窗都砸破了,也鑽不出去。要是花點時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