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擺擺手,柔聲問朱氏:“沒什麼……大嫂可在家?”
何二夫人笑了笑:“說來也巧,大嫂方才也從宮裡回來了,說是太后召見呢。我想著這是極榮耀的事,還問大嫂,太后娘娘都跟她說了些什麼?沒想到大嫂壓根兒就不理會我,徑直回院子去了。”她頓了一頓,“不過她倒也沒給我臉色看,與其說是故意不理我,倒不如說是心不在焉,顧不上理我。”
何萬安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罷了,我眼下先去跟大嫂說話,詳情晚上我再細細告訴你。你都不知道——這簡直荒唐透頂了!大哥娶了這樣的妻子來家,簡直就是我何家的劫數!”
何二夫人面露好奇之色,但還是安撫丈夫道:“再著急也要平心靜氣地說話。不管大嫂做了什麼,她總是為了咱們何家好,為了孩子們好。你一向脾氣急,倘若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跟大嫂吵起來,豈不是叫孩子們看了笑話?要冷靜!有什麼事不能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呢?你本來也不是為了跟大嫂爭吵,才回來的吧?”
何萬安果然稍稍冷靜了些:“當然不是,我是為了阻止大嫂繼續犯蠢才回來的。”
他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去了兄嫂所居的院子,要求摒退眾人說話,連大侄女兒何穎君也要一併打發出去。
何大夫人卻不樂意了。她因為看不慣妯娌,連帶的也看不上小叔子:“你我份屬叔嫂,瓜田李下的,需得避嫌!有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叫下人退下也就罷了,連穎君都不留,你不怕人說閒話,我還不想叫人說嘴呢!”
何萬安不是何萬全,他如今對這位嫂子正不滿呢,聞言自然不會客氣:“我只是想給大嫂留臉面,才叫其他人出去罷了。既然大嫂覺得無所謂,那我就照直說了吧,反正大侄女兒聽了,要埋怨也埋怨不到我身上!大嫂,你近來總跟汾陽王繼妃與永齊郡主廝混,果然是對她們打算說給大侄女兒的親事動心了吧?我大哥是何等英雄?!我們何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大侄女兒堂堂長房嫡長女,差一點兒就配給了皇家貴胄做元配正妃,她哪裡比別人差了?憑什麼要為了你的臉面,去給老一輩的宗室王爺做填房了?!”
“啊!”何穎君頓時大驚失色。這事兒她真不知道!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母親,何大夫人慌忙反駁小叔子:“你少胡說八道了!我什麼時候把女兒許給什麼老頭子做填房了?!”說著她就目光閃爍地命屋裡的丫頭婆子都退出去,心裡還想著一會兒得叫這些人都閉嘴才行。
然而,等到何大夫人要求女兒也一併離開時,何穎君就不幹了。她咬了咬唇:“母親,您要與二叔討論女兒的終身大事麼?那麼女兒也要留下來旁聽!不管是好是歹,這是女兒的婚事。女兒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何大夫人心疼地看著女兒,終究還是沒忍心把她趕跑,不過還是再三保證:“為娘沒那麼糊塗!怎麼可能把你嫁給宗室裡的老頭子做填房?!”
何萬安在旁坐下,冷笑道:“給誰做填房,又有什麼差別呢?寧王殿下可不正是宗室長輩麼?可寧王妃還沒死呢!大嫂就瞄上了她的位置,迫不及待地想把侄女兒嫁過去了,難道就是什麼體面的事?若不是為了這個,今兒太后娘娘也不會召你進宮去說話了。大嫂應該慶幸,好歹你還在猶豫,沒有立刻答應婚事,大哥也還在揚州,沒讓你自作主張,因此太后娘娘才會那般和氣地跟你說話,只衝著汾陽王繼妃與永齊郡主發火!如今太后娘娘已經發了話,會為大侄女兒的婚事做主,那就是叫你別再操心,胡亂打宗室裡有婦之夫主意的意思!”
何大夫人心中正不安呢,聞言更生氣了:“何二!你如今說話越發糊塗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把穎君嫁給寧王了?汾陽王繼妃與永齊郡主說的又不是他!我明知道他老婆還沒死呢!他的年紀又不小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