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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後真是要看清楚周圍,才能說話了,不可再象今日這般迷糊下去。
謝慕林裝作沒有察覺到謝映容的目光,淡定地在她對面坐下。隨著謝映芬登車,謝家一行人也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只是他們沒走出多遠,便瞧見有幾騎快馬從遠處飛奔而至,在觀前匆匆躍下,直奔入道觀之中。為首的男子約摸有四十來歲了,臉色十分難看。而他帶來的隨從,更是個個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這些人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今日道觀中辦打醮會的可是趙家人呀!還有什麼長公主府,歧山伯府之類的達官貴人在,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鬧事?雖然趙家那位傳聞中即將會成為太子妃的小姐已經先行離開了,可趙家還有這麼多女眷在呢,誰打上門來,打的都是趙家的臉。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徽之掀起車簾,探頭張望了半晌,回頭對兩位兄長道:“那人瞧著象是歧山伯府。今日趙家打醮,歧山伯的妻兒也是座上客,他這麼氣勢洶洶地找上門,是要做什麼?”
謝顯之也皺起了眉頭。他聽說過些歧山伯府的事,對他家的行事作風很是不喜,因此不愛與他家接觸。歧山伯的那位嫡長子,雖說處境可憐,但本人也太過紈絝了,不值得結交。而且,傳聞中這位嫡長子還與柱國將軍府的子弟交情莫逆,更與曹家的外孫不是一路人了。
謝謹之則說:“歧山伯沒有理由,斷不敢冒犯趙家。他匆忙前來,興許是有要事。我們都是外人,不必過問太多。”
謝徽之聳聳肩:“那好,反正我們也快要離開京城了,沒功夫打聽別人家的瑣事。”
謝家一行人順利來到了碼頭,又改走水路,回到了珍珠橋的大宅。這時候天都黑了。
文氏與小輩們侍奉謝老太太回到金萱堂,大金姨娘已經備好了晚飯。一家人索性就留下來用了餐,然後文氏方才帶著謝慕林兄妹等人返回貢院西街。
等到他們進了家門,外頭更夫都打過一更天了。
所有人疲憊不堪,又熱又渴,連忙各自回房梳洗。待忙完了,文氏一身乾爽地回到前廳,叫來丫頭婆子,打算過問今日家務,卻聽得留守在家的婆子報上了一個喜訊。
今日因妻子計氏不慎摔傷,而取消了前往珍珠橋向謝老太太請安計劃的謝謹昆,親自過來報喜。計氏暈倒,並非中暑,而是懷孕了,胎相還有些不穩。但是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謝謹昆與計氏成婚三年,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
文氏喜出望外,連忙通知了兒女們,連疲累都顧不上了。貢院西街這一片,宵禁並不嚴。她索性帶上善姐與兩個婆子,立刻前往謝謹昆家,看望受傷的孕婦。
思索
文氏大晚上出門,當然不會帶上孩子。謝慕林與兄弟姐妹們為堂兄堂嫂高興完之後,就回了自己屋裡歇息。
她還得面對貼身大丫頭的說教。
梨兒把翠蕉打發走了,關好房門,便開始語重心長地勸誡謝慕林:“姑娘今日見到那位蕭二公子時,貿然與他搭話,還聊了這麼長的時間,實在是不大妥當。姑娘如今也大了,在外頭也該注意男女大防才是。在別人家的地方,莽莽撞撞地與外男說話,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壞了名聲?”
謝慕林知道梨兒這樣的大丫頭,除了服侍姑娘,也有勸誡、教導姑娘的責任。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十分嚴肅地對待她的勸說:“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剛開始是嚇一跳,後來就是想打聽老太太和三妹妹的下落。以前住在外頭的時候,我也時常跟外頭的人說話,不管男女老少。那位蕭二公子在大理寺當差,我去大理寺牢獄探望爹爹的時候,遇到過他兩回,當時與他說話,娘就在旁邊,也沒覺得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