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頂多只能說給金萱堂裡粗使的婆子和小丫頭們聽,可她們又都不站在她這邊,說來也無趣,她最終只能窩回自己的房間裡生悶氣。
仔細想想,謝映容又覺得那信送出去也沒什麼了。她跟程篤總歸還有希望,那就絕對不能讓卞舉人的前程出現什麼問題。如果程篤還是如上輩子一般娶了左思雲,那卞舉人仍舊成為三皇子的屬官,帶挈程篤一併發了達,她只是會心頭不甘忿恨而已,不會傷及性命,說不定還能靠著跟卞家交好的關係,沾上一點光;但如果程篤與卞舉人沒能成功投靠三皇子,而是成了寧國侯府覆滅時的犧牲品,一併赴了黃泉的話,她萬一真嫁給了程篤,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兩者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寧可不甘忿恨,也不能冒丟了性命的風險!上輩子她已經吃夠這種苦頭了!
謝映容這麼想著,整個人就冷靜下來,開始略有些忐忑地等待起了卞家的迴音。
然而,卞家沒有任何迴音,就好象壓根兒沒收到她那封信一般。
謝映容等了兩天,不由得不安起來。她又開始鬧騰了,吵著要見二姐謝慕林。謝慕林剛剛給另一批要離京的掌櫃、夥計們安排好船隻,自己也要開始訂船,預備兄妹幾個離京的事宜了,哪裡有空閒理會她?只讓香桃去金萱堂傳話,叫她老實一點兒就算了。
謝映容不得不忍氣吞聲地求香桃這個與她有舊怨的丫頭幫忙傳話:“你只要幫我問一聲二姐姐……或者不用去打擾她,只需要去問當日替她傳信的人就好!家裡的下人真的把我的信送到卞家了麼?會不會有什麼遺漏之處?可是信不小心丟失了?又或是送信的人不認得路,送錯了地方?還是卞家有回信,門上的人卻偷懶,沒給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