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閱讀嗎,達西先生?”她指著一面書牆說道。
看書意味著不能打攪。達西遲疑片刻後誠懇的提議,“你不想去我的酒窖看看嗎?我收藏了許多名酒,但遺憾的是一直找不到人與我一起品嚐。”
瑪麗的眼睛亮了,輕快的說道,“那是我的榮幸。”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達西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五六
彭博麗的酒窖比藏書室更加壯觀,這從側面反應了主人家的愛好。用黃銅焊接的架子上放滿了一瓶瓶美酒,按照原產地和種類分成了許多區域。酒窖最深處還堆砌著上百個大酒桶,令人神魂顛倒的液體正在裡面發酵。
“你竟然將整個地下室都改成了酒窖!”瑪麗驚呼,聲音在黑暗的穹頂回蕩。
“達西家族的男人世世代代對美酒情有獨鍾。”達西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環境中更顯磁性。瑪麗的耳尖忍不住為他戰慄。
“披上這個,等會兒你會覺得有些冷,這裡只有55華氏度。”達西將掛鉤上的毛毯取下來,對摺後披在瑪麗肩頭,又將她的髮絲理順。
瑪麗不自在的避開,用雙手攏住毛毯,輕聲道謝。
達西立即收回手,溫和有禮的說道,“進去看看吧,你對什麼酒最感興趣?”
“不瞞你說,我最喜歡烈酒。我享受那種烈火灼燒喉管帶來的暢快感覺,伴隨著深呼吸,頭腦和胸腔都在激盪。”瑪麗做了一個迷醉的表情。這是幼年陪伴在父親身邊時最深刻的記憶,黃沙漫天的邊疆,大碗喝酒的將士,醉後嘹亮的軍歌,如今回想宛如一個虛幻的夢。
達西對此並不感到詫異。他許久之前就發現瑪麗對烈酒情有獨鍾,事實上,他也更喜歡烈酒。她每一方面都與他那麼契合,就像是上帝為他特意打造的半身。
“說起烈酒,法國人會提起他們的白蘭地,我們有自己的威士忌,荷蘭人以杜松子酒為傲,還有古巴的朗姆酒、墨西哥的龍舌蘭、德國的阿誇維特、俄羅斯的伏特加、中國的白酒和日本的清酒。我這裡沒有中國和日本的酒,但其他國家的烈酒任你品嚐。”達西一邊說一邊從酒架上取出他提到的幾種酒,然後拿來幾個酒杯和一壺水。
“你想先品哪一種?”他禮貌的詢問。
“阿誇維特吧,我從來沒喝過。”瑪麗舔了舔唇。
達西的視線黏在她粉嫩的舌尖和濡溼的唇瓣上。他瞳孔微縮,感覺自制力有片刻鬆動,只得用詳細的介紹來轉移注意力。
“阿誇維特的主要原料是馬鈴薯。將馬鈴薯煮熟後再以-裸-麥或大麥芽糖發酵,然後使用連續蒸餾法制出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蒸餾液。這種蒸餾液用蒸餾水稀釋後加上各種草根、樹皮等香料。就其製法來說類似於金酒,至於使用植物的種類與分量多寡,各種產地之間各有不同,因此,風味存在微妙的差異。稀釋後的阿誇維特一般酒精含量在40至45度之間,絕對會讓你的喉管燃燒。”
他一邊說一邊啟開酒瓶,倒了少許遞到瑪麗手邊。
瑪麗先是嗅聞酒香,然後小小抿了一口,隨即用舌尖抵住上顎,發出一聲輕微的喟嘆。這一聲嘶響在空曠陰暗的環境中顯得性-感極了。
達西的身體僵硬了,好半晌才啞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充滿了植物的芬芳。”瑪麗回味片刻後肯定的說道,“我還嚐到了雪梨木的味道。”
“你的味覺很敏銳,盛放阿誇維特的酒桶是由雪梨木製作的,經過多年的沉澱早已吸收了它的香味。”達西低沉沙啞的嗓音中透著笑意,與瑪麗在一起品酒是種極大的樂趣,她是真的愛酒而不是為了博取男人的注意力或是沉溺於酒精不可自拔。
“你也來一杯。”瑪麗向他舉杯。
達西坐到她身邊,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