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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心情,總體而言是很不錯的。
除了一點,那就是在岳父岳母面前犯了蠢。
他得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一定要努力挽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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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
雲嬈昨晚在車上睡著的時候,不過晚間十點半,所以早上醒得也早。
她醒來後,愣坐在床邊,努力地回憶了很久。
關於昨夜醉後的片段,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除了眼睛有點腫,她的身體機能都還正常。
窗簾拉開,金燦燦的晨光投射進來,雲嬈在光芒中抻了抻懶腰,起身往外走。
她一邊胡亂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循著淡淡的飯菜味道,緩步踱向廚房。
這個點,雲磊和姜娜應該出門買菜去了。
廚房裡只可能是她的便宜老哥。
雲嬈沒有刷牙,也沒有洗臉,本就蓬亂的長髮被抓成鳥巢形狀,就這麼放浪形骸地闖進了廚房。
流理臺前站著一個男人,身高腿長。
雲嬈用腫脹的眼睛隨意瞥他一眼。
眼熟的灰色家居服,是她上週在網上給靳澤買襯衫的時候湊單買的,後來隨手送給她的便宜老哥了。
雲嬈揉著眼睛走近流理臺,目光從窄窄的眼睛縫裡瞥出去。
“什麼玩意啊?”
她看著男人面前瓷盤裡焦黑的某種魚類,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這能吃嗎?”
對方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語氣略顯低沉:
“我還在學。”
聽見男人溫和低磁的嗓音,雲嬈的身子莫名跟著顫了下。
她整個人一激靈,倏然抬起頭:
“靳澤學長?!怎麼是你?我以為是我哥來著”
話音落下,廚房門外忽然傳來一線輕飄飄的男聲:
“有必要嗎?語氣變化這麼大?”
雲嬈回頭,看見雲深斜倚在廚房門框處,沉黑的目光落到她臉上,唇角不懷好意地挑起,陰陽怪氣地學她說話:
“靳~澤~學~長~”
雲嬈:
她的臉頰一下子燒起來。
趁雲深彎腰佯裝嘔吐的時候,她快步走過去,一拳快準狠地砸在他肩上,然後身形一閃,嬌羞地捂住臉,往洗手間方向衝了去。
雲深揉著肩膀站直身體,挑眉對靳澤說:
“怕了嗎?她的真面目,就一暴力狂。”
靳澤眨一下眼:“怪可愛的。”
雲深:
大清早的,他為什麼要眼巴巴跑來吃這碗酸臭的狗糧?
十幾分鍾後,雲嬈把自己收拾得乾淨清爽,終於再次亮相。
靳澤還在廚房裡罰站,看起來好像在練她爸的拿手好菜糖醋脆皮魚,可惜火候掌握得不好,勾芡也不夠均勻,魚炸得半焦半生,模樣十分悽慘。
他看見雲嬈來,低聲解釋道:
“早上跟著叔叔學了幾道菜,現在練練手。”
頓了頓,他想起來雲嬈還沒吃早飯,於是走到電飯煲前舀了一碗粥出來,又夾一些事先準備好的配飯菜,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雲嬈看著他忙活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奇怪。
她小心謹慎地貼到他身後,輕聲問:
“你幹嘛要做這些?還有,你昨晚怎麼留下來的呀?”
靳澤轉過身,脫下手套摟住她的腰肢:
“我做這些,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兩人的身體驟然貼近,雲嬈慌張地垂了眼,掙扎著推開他:
“別這樣我哥就在外面呢。”
“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