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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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無夢。
雲嬈感覺自己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眼皮沉得睜不開,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身邊的人。
摸到了。
她嘗試著掀開眼去看他,眼皮才開啟一條縫,就看到一張輪廓分明的帥臉驟然靠近,轉瞬封住了她的唇。
雲嬈後知後覺地“唔”了聲。
全身酸脹得像被火車碾過,胳膊抬起來都費勁。
昨夜的片段恍然間竄進腦海。
怎麼早上一醒來起來又要親!
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嗓音帶著晨起的啞,但仍是細細柔柔的,隱約含著一絲媚態:
“學長,我還沒刷牙呢!”
“沒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
她低頭瞥一眼自己的身體,連忙將被褥拉上來,蓋嚴實了。
靳澤單手撐著頭,側躺著,滿眼含笑注視著她。
他還穿著睡衣,衣襟柔軟,領口處的布料因動作微微下陷,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一抹可疑的痕跡點綴其中。
雲嬈慌忙移開目光。
剛才接吻的時候,她分明聞到了他口中清新的薄荷味道。
他自己刷牙洗臉弄乾淨了,不著急起床,反而又躺回來欺負她。
雲嬈恨不得把臉也埋進被窩裡。
她悶悶地問:“幾點了?”
“不知道。”
靳澤勾起她一綹長髮,指尖隨意把玩著,“估計快到中午了吧?”
“這麼遲?”
她視線在屋子裡逡巡一圈,窗簾拉得緊,不透一絲光,實在辨不出晝夜晨昏。
“哪兒遲了?”
靳澤的手臂在被窩裡摟住她的腰,指尖微微收緊,低頭再次銜住她的唇,知髓知味地吮著。
雲嬈很沒骨氣地被他親酥了,自認拉不住這隻脫韁的野狗。
她覺得有點委屈。
她還沒有刷牙,也沒有吃早飯,甚至腦子都不清不楚的,就要被
耳邊遙遙傳來一段熟悉而悠揚的音樂。
雲嬈如聞福音:“學長門鈴響了!”
“嗯。”
頭都不抬。
嗯一聲,就沒了?
“學長,你要不要下去”
“不用,這個點,估計是快遞。”
“”
雲嬈欲哭無淚。
她最後掙扎了幾下,原以為今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幸運的是,上天似乎見不得她被弄得這麼慘,派了個天使過來拯救她。
主臥門口傳來規律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