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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廳,雲嬈話裡話外都在趕他走,雲深乾脆將計就計,走了,然後把車挪了個位置,停在隱蔽又利於觀察的角落,他自己就坐在駕駛座上守株待兔。
雲深的耐心素來很差,守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就乏了,心底那點薄怒也散得一乾二淨。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找了女朋友,不想告訴他妹,結果他妹蹲在他家樓底下監視他女朋友什麼時候出來嘖,想想都覺得挺變態的。
最後,殘留的一點好奇心作祟,雲深把車留在妹妹家樓下,行車記錄儀開著,自己打車回家該幹啥幹啥去了。
第二天中午,他取回車,把行車記錄儀來來回回翻看了三四遍,愣是沒找到可疑人員的蹤影。
攝像頭取景的範圍連貫而清晰,唯獨凌晨三四點那段時間,有一輛麵包車臨時停在他的車頭前面,把攝像頭遮得嚴嚴實實,大約十分鐘就開走了。
雲深自認為是巧合。
如果真的有人為了躲他,特地凌晨三四點走人,還叫了輛車擋住他的行車記錄儀,那他媽也太變態了,比他守在妹妹家樓下蹲人的行為還要變態一萬倍。
世界上應該不太可能存在這麼變態的人。
總而言之,雲深現在只知道妹妹帶男的回了家,具體是男朋友還是其他牛鬼蛇神,他還得再探探。
雲嬈站在哥哥身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葉片,嘟囔著說:
“真沒有男朋友。”
雲深扯了扯唇,心內冷笑道:小云撓真出息了,還沒在一起就敢把男的往家裡帶。
“那就是曖昧物件?”
左腕間的手鍊微微晃了晃,雲嬈眨一下眼,覺得這個描述有點貼近,可她不太喜歡“曖昧物件”這樣的稱呼,聽起來膚淺、隨意,像隨時都有可能碎裂的泡沫,讓人一點也不安心。
“都不是。”她轉頭瞪了她哥一眼,有樣學樣地複述了一遍雲深在飯桌上懟老媽的話,“有事業心的女人,都沒空搞這事。”
雲深雖然智商高,但是情商方面實在差強人意。他暫時想不到妹妹有什麼欺騙他的理由,只能暫且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落向雲嬈的手鍊。
淨度和切工等級極高的粉鑽,由鉑金鍊條連線,鑲嵌了整整六顆。
大萬數估計都懸,價格起碼六位數往上。
他們家近幾年雖然富餘了,但是早年吃苦養成的節儉習慣不容易改,尤其是爸爸媽媽和哥哥,妹妹吃的苦是最少的。
雲深本人沒什麼費錢的愛好,他創業賺的多,自己存一部分,投資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往家裡送。老雲老薑更不愛花錢,除了必要的養老存款,花出去的大部分錢,都砸在了寶貝女兒身上。
送她出國留學,給她在超一線城市買房,一應開銷全包,還存了一筆數額龐大的嫁妝。
所以,他們整個雲家,現在最有錢且最能花錢的,恰好是年紀最小的雲嬈。
對於妹妹花六位數買個手鍊,雲深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本來錢打給她就是用來花的。
他只是由此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撓啊,你最近儼然是富婆姿態了。”
他忽然輕笑著說。
雲嬈朝他挑了挑眉,難得表露出一絲輕狂:“不行嗎?”
雲深雙手抱臂,眼尾餘光快速略過客廳裡的二老,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
“既然不是男朋友,又不是曖昧物件——”
他頓了頓,半是嬉笑半是探究地問:
“你該不會,點了個上門鴨吧?”
雲嬈:???
她被哥哥過分離奇的腦洞震懾住了,許久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