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都要加班,今天反而不忙,所以下午調休半天一起去看畫展。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雲嬈搖頭:“我去幹什麼,當電燈泡嗎?”
秦照笑起來:“好久沒見了,念念老和我念叨你。不知道你今天碰上什麼事,我還是建議你去看看畫,念念特別喜歡這個畫家,說看了她的畫之後心情總會變好。”
雲嬈舀了口麵湯喝,嘴裡一直淡淡的,沒什麼滋味。
反正她下午也沒安排,與其一個人呆到發瘋,不如去感受一下藝術的薰陶,順便換換腦子。
“好吧,那我就叨擾了。”
“你說話怎麼還跟個老太婆似的。”
“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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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下午三點,雲嬈、秦照和周念三個人打車來到城南一家美術館門前。
畫展主題名為《季春之末》。
季春本就是末春的意思,一末再末,雲嬈有預感,今天展示的畫可能會比較頹廢蕭條。
“我去,今天怎麼要排隊?還拉警戒線了。”
周念左手挽著雲嬈,右手挽著她男朋友,腳步一頓,停在美術館門前呆若木雞。
秦照張望了一會兒:“好像在控制人流,我們趕緊去排吧。”
美術館門前有七八個保安守著維持秩序,周念拉著秦照抱怨個不停,問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週末都沒見過這麼多人。
隊伍慢吞吞地前進,雲嬈安靜站在他倆身後,低頭百度今天辦畫展的畫家資訊。
畫家藝名春泥,畫風印象派,擅長運用光、色彩和鬆散的筆觸描繪風景,真名不祥,生年不祥,七年前的五月末因腦癌逝世於雲城。
百科中羅列了她的許多獎項和畫評,但是關於本人的真實資訊少得可憐。
其中包括唯一一張她本人的彩色照片。
照片是在她作畫中途拍攝的,鏡頭下的女人衣著樸素,臉上未施粉黛,容貌極為清絕動人,尤其是那雙瞳色清淺的眼睛,眼中含著七分柔情,以及被抓拍時的三分詫異,美得令人扼腕嘆息。
不知為何,雲嬈忽然改變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終於排隊進入美術館,果不其然,所有畫作一派生機勃勃,沒有任何萎靡的影子,暮春的殘花在她筆下依然肆意舒展著芳華。
出乎他們三人的意料,展廳內非常空曠,一點也不像因為人太多才排隊控制人流的樣子。
周唸的職業和美術相關,她手裡拿一本筆記本,隨時記錄感想。
走到一幅藍粉相間的杏樹畫前,她掏出手機準備拍照,攝像頭還沒開啟,就被身旁的工作人員制止了。
周念:“門票上明明寫著可以拍照。”
工作人員:“今天下午不可以拍,其他時候都行。”
周念:
“太倒黴了,今天是什麼鬼日子哦。”
周念悄悄湊到雲嬈和秦照身邊抱怨了句。
逛過半個中庭,三人來到展廳西南角。
只聽不遠處傳來幾聲喧鬧,伴著一串噼裡啪啦的腳步聲,聽起來人數挺壯觀。
好多人湊過去看熱鬧,雲嬈三人也混在其中。
“我天,好多保鏢,每個都好高好壯。”
身旁的女孩驚歎道。
雲嬈伸長脖子往前看,只見兩隊身穿黑色制服、人高馬大的保鏢將前方通道牢牢守住,人群中散落的保安挨個阻止遊客拿手機拍照,雲嬈沒忍住舉起手機,也被訓了一句。
她追了好幾年星,也接過好幾次機,一眼就看出現在是什麼場面。
展廳外控制人流,展廳內的保鏢簡直比遊客還多。
能請出這個陣仗的私人保鏢,雲嬈直覺以為,來人的咖位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