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看著那隻鳥飛走,腳下的影子赫然拉長,追了上去。
而這時,被桑若捂住嘴的厄爾,挑了挑眉,抓住了桑若想要鬆開的手,在桑若的掌心親了一下,才放開他。
桑若看著厄爾,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心中湧現了一股揍人的衝動。
&ldo;怎麼這麼看著我?&rdo;厄爾卻沒有感覺自己有哪裡不對,饒有興致地追問,&ldo;我們現在像不像三角戀,我想到了一個狗血的劇本‐‐可憐的小巫師被壞蛋海妖王擄掠而來,海妖王掌握了小巫師的弱點,利用他心上人的屍體威脅他,哦不,它算什麼心上人,只能算個保姆,嗯,小巫師為了自己保姆不落到個屍骨不存的下場,不得不委屈求全,從了這邪惡的海妖。&rdo;
這爛俗海妖王的劇本,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桑若想說什麼還沒出口,倒是下意識地笑了一下。
看到桑若的笑,厄爾海藍色的瞳孔頓時放大了一些,空了的心腔處好像響起了一絲不存在的震動,露出一絲溫柔,不過轉瞬他就將心動感壓下去,可不能壞了大腦的計劃。
&ldo;好了好了,給你都給你,你這麼看著我,我還怎麼和你搶東西。&rdo;厄爾說完,天上飛得極快的那隻鸚鵡忽然一鬆爪子,被它抓著的那片葉子頓時從天空中掉落了下來,緊追著它眼看就快要撲上來的黑影,頓時繞開了拔高飛走的鸚鵡將落下的樹葉纏繞。
抓住那片吉悠的樹葉後,桑若立刻將它收到了自己的影子空間裡,不過這次桑若特別注意將吉悠的樹葉和已經回來的《奧裡的日記》分開了一些放置,以免出現一些未知的變化。
這個過程厄爾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看著桑若,好像第一次見面一般,眼神充滿新奇感,又好像看不夠似的,眼神每一次流轉都似乎將時間打散,多看了很多眼。
&ldo;在看什麼?&rdo;桑若注意到厄爾的眼神,&ldo;厄爾,你也失憶了?&rdo;
厄爾摸了摸自己的眼睛:&ldo;沒有,我不會失憶,只是我還是第一次這樣清醒地看著你,所以想要多看一些。&rdo;
&ldo;清醒?&rdo;桑若奇怪厄爾的用詞。
厄爾解釋:&ldo;別看我們分裂出去後,彷彿都是獨立的個體,但其實主宰身體的,始終只有心臟和大腦。所以無論是我,還是吉悠他們,都會受到塞尼爾或那珂的影響。&rdo;
&ldo;原本大腦和心臟是交替著身體的主導權,但是因為遇到了你,心臟裡全部都是你,愛意導致大腦也變得不清醒起來,於是大腦就徹底失去身體主導權。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都是塞尼爾主導影響著我們,也因此,所有的器官都變得不太清醒。&rdo;
桑若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神色間不免有些意外。
&ldo;這可能就叫做色令智昏吧。&rdo;厄爾愉快地自嘲了一下,在諷刺自己的其他器官的同時,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這時,地面忽然不規則地震盪起來,桑若甚至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窺視感。
厄爾的笑容也停了下來。
黑暗像濃稠的黏液,覆蓋了十幾萬平方公里的範圍。
大半個樂安省以及它東北西北方臨近的幾個城市,都在黑暗中完全地陷入了沉睡,沒有光,沒有人,所有的動靜都消失了。
&ldo;轟!&rdo;
在樂安省的又一個邊界地帶,黑暗還沒有蔓延到的區域,一扇巨大的門忽然落下,彷彿地標一樣深深落陷到土地深處。
趕來的異能者們將又一扇安全門固定在黑暗區域之外。
&ldo;黑暗似乎有了些變化。&rdo;一人擔憂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