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說我們多管閒事,老拿你們打閨女的事來說你們,瞅瞅,英子這三歲小娃都知道你們打閨女不對,你們咱就轉不過來呢。”
“我打閨女怎麼了,她們做錯了事,難道我不能打不能罵了?”劉芳颳了一眼看熱鬧,還說風涼話的錢大媳婦,懟道。
錢大媳婦翻了個白眼:“就你們家大丫那性子,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做錯事,你說說,大丫錯了啥,讓你這麼打她了。”
“三丫偷家裡錢,大丫這做姐姐沒教好妹妹,不打她打誰?”劉芳氣哼一聲,就覺得這些人手伸得太長,管他們家的事。
“活著從你們肚子裡面爬出來的,得姐姐教啊,那你們倒是把呂和平也教給大丫教啊。”錢大媳婦呵笑:“三丫偷錢,你打大丫,呵呵……老孃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打人理由。”
“劉芳,我怎麼聽說,偷錢的是呂和平啊。”一邊,張冬梅黑著臉,陰沉沉地看著呂家兩個女人。
劉芳:“衛大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和平這麼乖,才不會偷錢呢,他要錢,直接問我要就成,用得著偷。”
張冬梅身後,護著妹妹躲進衛忠良這來的二丫,聽到她孃的話,臉一抬,滿眼怯怯地道:“娘,大伯枕頭下面的錢,真的是和平拿的,而且都拿了好多天了,我和五丫親自看到的。”
呂二丫這話一出,別人的反應先不說,呂大媳婦和劉芳先不幹了。
劉芳眼睛一剜,惡狠狠盯著呂二丫:“死丫頭片子,兩碗飯還堵不住你那張嘴,你哪隻眼睛瞎了,看到和平拿錢了,你特麼今兒不給老孃說個理出來,你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劉芳氣得不成,想都沒想到,自家女兒竟會反咬,把鍋扣到兒子身上。
白眼狼,她知不知道這麼說,是在壞她弟弟的名聲啊,這偷錢的名聲一背上去,以後村裡凡是哪家掉個東西,指不定都要說是她家和平偷的。
死丫頭,氣死人了。
行吧,雙標狗,說的就是劉芳這種人。
一個屋簷下,還沒確定呂三丫拿沒拿家裡的錢呢,就敢到處嚷,可一說到她兒子呂和平,就跟戳了她心窩子一樣。
錢大媳婦冷笑:“這偏心偏成這樣,老孃活了幾十歲,還第一次看到。劉芳,要不要我把你的心給你扯一扯,扯得再偏一點。”
“娘,我沒亂說,錢真的是和平拿的,錢在和平床下的一本書裡面,我親眼看到他放的,不信你們去找,肯定能找到。”呂二丫怯怯地埋著頭,鼓起了所有勇氣,把三丫離開前,教她說的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
三丫是昨兒晚上走的,走的時候,給她和大姐說,讓她們幫她打個掩護,說她要去一趟城裡,給大姐另謀出路。
大姐嫁人那事,前段時間,三丫已經去找過良忠大伯了。
良忠大伯親自來了一趟她們家,把她娘和大娘罵了一頓,然後還說,現在有規定,女孩子得十八歲了才能嫁人,大丫頭滿大滿算,翻年才十五,她們要敢這麼早就把大丫嫁出去,他這個做生產隊隊長的,一定會把她們賣女兒的事,告訴公社,讓公社出面處置她們。
生產隊隊長的威嚴很強,這一威脅,倒是把這劉芳兩妯娌給嚇到了,暫時打消了嫁大丫的心思。
但就像錢大媳婦說的,這事,拖不了多久。
雖然有規定女孩子得十八歲才能結婚,但在農村,十六七歲就結婚的也不是沒有。
就算是往後推,最多也只能推一兩年。而且,劉芳還不死心,把這事和說媒的那邊說了一下,意思是讓那等上一兩年。結果……說媒的沒多久就回了話,說男方家願意等,只等大丫滿了十七歲就嫁過去,為此,還先給了五十塊。
三丫知道這事後,沉默了幾天,便決定去城裡一趟。她找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