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礙,要不是柺杖被衛子英擱到了門口邊,他現在都能下地走路了。
衛子英一直就是個貼心的系統來著,那張小嘴哄人一套一套的,這才一下午呢,就把生氣的衛良峰給哄得啥氣都沒了。
其實衛良峰生氣,氣的是衛永民太軟,被個臭婆娘追著打,竟還不還手這事。不過後來衛永民看他要摔,打了陳麗一巴掌後,他就沒啥氣了。
屋子裡,老兩口剛通完氣,院子裡,衛良海就帶著衛永民回來了。
回來的衛永民,頭上貼了塊紗布,紗布邊還浸著絲血跡,他神情很不好,整個人看著都很陰鬱。
他一回來,就坐到了堂屋裡,悶著頭,一聲不吭。
“永民啊,你進去看看你爹吧,你爹受傷還唸叨著你呢。進去看看,讓他安安心。”周桂瞅著兒子那模樣,有點心酸,但再心酸,大戲也得她來演。
這個兒子吃軟不吃硬,以前看到陳麗,她就來氣,也懶得和兒子耍心眼,但現在……
都這個時候,不耍耍心眼,怎麼拉得回這頭犟牛。
“爹怎麼樣,嚴重嗎?”衛永民聽到周桂提衛良峰,埋著的頭終於抬起來了。
周桂一臉傷心地道:“怎麼不嚴重,你爹那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閃到了腰,下床都難了。”
衛永民:“我去看看爹。”
“看啥看,你有什麼臉看。你說說,你都二十好幾了,還讓爹孃這麼擔心你,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屋子裡,衛永紅瞅著衛永民,唬著臉,唱起了黑臉。
周桂:“永紅,少說兩句,永民心情不好。”
衛永紅:“他心情不好,難道我們心情就好了,丟臉都丟到家了,現在好了,整個良山大隊都在說我們家,娘,你就不堵心啊。你不堵心,我堵心……衛永民,陳麗那兒,你打算怎麼辦。”
說著,衛永紅眼睛一瞪,不給衛永民開口的機會,又道:“你和陳麗是好是壞,我這個出嫁女都管不著,但她陳麗敢傷我爹,我就有資格管,我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還和她勾勾纏纏,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以後,你也別上我家門。”
一旁,聽到閨女話的周桂,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吼了一聲衛永紅:“永紅……”
旁邊,看著周桂那明顯在顧忌自己的衛永民,眼一紅,咬著牙,道:“離,離婚,等她回來,我就和她離婚。”
糾纏了大半年,衛永民累了。
衛良峰那一摔,幾乎壓倒了衛永民對陳麗最後的念想。
他怎麼都沒想到,陳麗竟會伸手推他爹,還是當著他的面,別的他都能為她找藉口,甚至自我麻痺自己,但唯獨她推他爹這事,他不想給她找一點藉口。
衛永民一句離婚,把一唱一合的周桂和衛永紅驚得不行。
母女倆欣喜地對望了一眼,衛永紅收回視線,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樣子,撇撇嘴,道:“離,說得好聽,就你這性子,等她回來了,掉兩顆水珠子,不定你又捨不得了呢。”
衛永民沒接衛永紅的話,身形頓了一頓,進了臥室。
衛子英是知道她爺奶打算的,一瞅見棒槌二叔進來,小嘴巴一癟,烏黑眼睛傷心地瞅向衛永民:“二叔,爺爺起不來了。”
帶著點鼻腔的小奶聲,猶如根大棍子,猛地一下戳在了衛永民的心窩子上。
衛永民身形一晃,差點沒站得住。
小孩子最不騙人,衛永民剛才看他娘和姐姐,還以為他爹不是很嚴重,這會兒衛子英一開口,他猛地就想到,娘和姐姐是不是瞞了他爹的情況。
“誰說我起不來了,起得來,起得來,我好著呢。永民啊,你回來了,頭上的傷怎麼樣,沒大礙吧。”
床上,正在想著該怎麼忽悠傻缺兒子的衛良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