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左河灣沒大夫,但河對面的吳家平生產隊,卻有一個老中醫,兩個生產隊就隔了一條河,聲音大點對面都能聽得到,跑快些,也就幾分鐘的事。
呂二媳婦被人扶著,雙手摁著肚子,害怕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投的毒。”
衛良忠神情不大好,板著臉,“你都不知道誰投的毒,那瞎嚷什麼,這萬一是你們自己吃壞了肚子呢。”
呂二媳婦:“哪有大家一起吃壞肚子的,我家六口人,這會都肚子痛得厲害,我婆婆更是疼得暈過去了。”
“都肚子疼,別不是吃了啥不該吃的。家裡沒中毒的是哪幾個,算了,先去你家看看吧。”衛良忠問了兩句,讓附近幾個媳婦扶著呂二媳婦,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呂家,劉平陽和知青辦下來的人對望了眼,也跟了上去,想瞅瞅究竟。
呂家院子裡,呂婆子猶如一個死屍,直挺挺癱在大門口,而呂家兄弟則抱著肚子,一臉隱忍的蹲在地上,至於呂大媳婦,這會兒正緊緊抱著呂和平這個侄兒,一邊忍耐著身上的不適,一邊哄著他。
呂家十一口人,就那五個姐妹不在家。
沒到呂家前,衛良忠還當呂二媳婦誇大其辭,等到了後,一見他們情況,心口倏地就又懸了起來。
“大勇,大勇,快,快兌肥皂水,給他們灌下去。”衛良忠瞥著散落院子中的呂家人,臉都黑了。
還真是中毒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投毒還是他們自己吃錯了東西。
希望只是吃錯了東西,可千萬別是人為,不然,他這個生產隊隊長,可能就要下臺了。
“噯,我這就去。”被衛良忠叫大勇的,是生產隊計工分的,也是生產隊的會計,他和衛良忠算是左河灣唯二的兩個領導。
趙大勇也看出了事情不對,趕忙衝進呂家,拿起呂家石槽子邊放的肥皂,端了一盆子水,開始兌起來。
“遭了,還真的中毒了。”
“哪個仙人闆闆心這麼黑,竟敢投毒,想牢底坐穿嗎?”
“瓜娃子心硬得很,六個人,這是要把呂家一鍋端嗎?”
“這別不是,得罪了人吧?”
“呂大丫他們姐們呢。”
“那幾姊妹可能上山坡了,老婆子,帶大紅她們去山坡上找找。”旁邊,忙著檢視呂家情況的衛良忠,聽人提到呂家姐妹,心一突,趕忙道。
呂家還有五個閨女,五個閨女這會兒都不在家,要是毒發在山坡上,那就麻煩了。
張冬梅聽到男人的話,應了一聲,叫上兒媳婦和另幾個女人,忽忙跑去山坡找人。
院子裡,趙大勇兌好了水,招呼了幾個男人過來幫忙,一群人合力,把肥皂水灌進了呂家中毒的人肚子裡。
肥皂水催吐,而且還催的特別快,肥皂水一下肚,呂家幾口人就稀里嘩啦的吐了起來。
催吐是最快緩解中毒症狀的辦法,呂家六口人一吐,肚子疼的症狀頓時輕了下去。
這邊剛催吐完,錢大就揹著隔壁生產隊的老大夫進了呂家。
這老大夫是真老,走路都費力,看起來比衛老太還要顯老些,他一來,衛良忠就趕忙招呼人,讓他幫忙瞅瞅,呂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老大夫有點本事,來了呂家,觀察了一下呂家人的情況,又看了一下他們吐出來的髒物,然後沉眉問:“你們兩個小時前,都吃了啥?”
呂二媳婦症狀最輕,緩了一口氣,道:“沒吃啥,就吃了點稀飯配蘿蔔秧子。”
老大夫:“那蘿蔔秧子還有嗎?”
呂二媳婦:“有,有,給幾個丫頭片子留了點,在桌上。”
老大夫:“拿來我瞅瞅。”
呂二媳婦這會兒中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