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提著將張荷花送去醫院檢查……這屋子裡,那個被村裡人都誇的手巧女孩,怕是也跟她一樣,回來了。
她是挾著仇恨,從地獄爬回來報仇的,她呢,她又是為何回來?
她知不知道,大姐和二姐、四妹五妹最後的結局。
她死得太早了,要是晚死幾年,不定會知道姐妹最後怎麼樣,但她熬不住,那種地方,她熬不住……除了死,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她解脫的。
在潘家外面站了會兒,呂三丫收攏視線,慢吞吞繼續上山。
次日,天才矇矇亮,呂家就又鬧了起來。
只因為呂和平昨晚睡覺,毀了半邊的臉不知道被什麼給叮了,奇癢無比,睡夢中他一直撓,一直撓,本來就難看的臉,一個晚上過去,楞是被撓出很多血痕。
劉芳和呂大媳婦一發現呂和平的臉撓爛了,兩妯娌又是焦急,又是心疼,趕忙帶上呂和平去了鎮上。
等她們走後,呂大丫看了眼站在門邊,神情淡淡,甚至還在笑的呂三丫,心驚膽顫地把床底下那灘野芋頭的皮,給裝到一個袋子裡,然後背上揹簍,拉著幾個妹妹快速去了坡上,一到坡裡,就將這些芋頭皮給埋進了地裡。
四丫和五丫還不大清楚芋頭削下來的皮,有什麼用,但處理過芋頭的大丫,和見過處理芋頭而癢得撓個不停的二丫,心裡害怕得不成。
兩姐妹找個沒人的地方,拉著問三丫到底想幹什麼。
“三丫,你到底往他臉上抹了多少這東西,你這麼做,到底要幹嘛?”呂大丫眉頭緊皺,問。
三丫闔著眼睛,只說:“不想幹什麼,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她們動手一次,我就要讓呂和平難受一次。”
呂大丫、二丫頓時失聲了:“……??”
呂家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立了冬,天氣開始逐漸變冷。眼瞅著就快要高考了,周桂和衛良峰都有些緊張起來,他們家還有個棒槌要高考呢,也不知道他在他們大姑家,複習的怎麼樣。
就在高考來臨的前幾天,甘華鎮突然躥起了一股挖寶熱,甭說甘華鎮,就是其他周邊幾個鎮的人,都扛上鋤頭衝進了渾山,展開了他們的尋寶之路。
那被錢二媳婦逮到的女人,被關了一段時間後,扛不住交待了。
這夥人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據那女人交待,他們一夥人是倒爺,雖然不是人販子,但和朱家也有點交集,得知朱家老頭和老婆子被抓前,身邊帶了箱小金魚,於是便想起了,以前道上曾經流傳過的,西口市土匪窩裡藏寶的事。
他們這躺來西口市,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棒老二藏的東西。
誰知道找了幾天,什麼都沒找到,就先被村民們發現了。
公安審訊,得知棒老二以前被剿滅前,藏的東西不少,朱家繳獲上來的只有一箱子東西,別的東西,可能還在渾山上。公安那邊得到訊息後,把渾山封了三天,派人在山上地毯式地搜尋,連耗子洞都沒放過,最後卻啥也沒找到。
公社動靜這麼大,大家又不是傻子,沒多久就猜到了真相,現在大夥都知道了渾山上可能有寶貝的事,這不,全扛起鋤頭來挖寶貝了。
呂三丫本來想抽空去一趟城裡,因著渾山鬧出的動靜太大,也不敢再行動了,依舊每天早出晚歸,猶如一頭黃牛,被呂家幾個大人壓榨著。
而錢二媳婦,也因渾山上出入的人多了,不再讓侄子接送二牛了。
這期間,周桂帶著衛子英又去了一趟西口市,想瞅瞅蘇若楠複習得怎麼樣,結果到了那兒,才知道蘇若楠根本就沒複習,是鐵了心不想高考。
周桂心裡有點複雜,回城的時候,蘇若楠把高考資料給周桂塞在揹簍裡,讓她帶回來,給衛永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