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的隊員,說得有鼻子有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好像這邊的人,還都知道衛永民和陳麗在處物件,不知道的,怕就只有知青院和鳳平莊那邊。知青辦的一番衡量後,便信了衛良忠的說辭。
“陳麗又不在,好壞都是由你們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陳麗是自願的。”姓王的知青,覺得自己被冤枉了。
前不久,她明明瞅到衛永民進了陳麗屋,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等他走後,她去陳麗屋裡借東西,看到陳麗神情木納地坐在床上,一看就是受了欺負。後來衛永民又去過幾次知青院,每次他離開,陳麗神情都不對勁,彷彿壓抑了什麼般。
明明就是衛永民欺負陳麗,怎麼這會兒,卻成兩人在談物件了呢。
“王同志,這事確實是我家永民做的不地道,這不是知道陳麗懷孕了嗎,兩年輕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先領證,這會兒他們應該是去市裡,打結婚證去了。”
結婚證三個字一出,知青辦的人徹底明白,這只是一場誤會,先前來時一副趾高氣揚,這會兒卻是真蔫了,一群人面面相覷,互看了一眼後忙不迭道起了喜。
不止他們道喜,左河灣的村民,也紛紛向衛家道喜,不過因著正主不在,道喜的物件變成了衛良忠。
就在這邊氣氛終於和睦後,溝子拐角處,呂二媳婦披頭散髮,腳步虛浮,搖搖欲墜的從那邊跑了出來。
“衛,衛大伯,不,不好了,咱家,咱家被人投毒了。”
呂二媳婦一聲投毒,剛消下去的緊張氣氛,又崩了起來。一群圍觀的村民,臉上都浮起了不可置信。
而三頭身的衛子英,眼睛都快瞪成了珠子。
她瞅著一臉病態的呂二媳婦,小嘴微張,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啥。
昨兒天快黑時,呂三丫帶著一大把毒草回去,今兒呂家就有人中毒……
說這是巧合,她都不信。
呂三丫這是要幹啥呢?
為啥一次又一次向自家人出手……
莫不是,她也和玉華姐一樣,有點另類。
可再另類,也不必朝自家人下手啊?
“投毒?”
剛應付完知青辦的衛良忠,懸在心口的那股子勁還沒落下去,就又提了起來。
“衛隊長,看來,你們左河灣治安有些不好啊。”知青辦的領導端著臉,意味深長地道。
知青辦的人也是要臉的,他們氣勢洶洶來拿人,結果到了左河灣,卻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想的樣子。雖然是場誤會,但面子卻是實打實的被削了,這不,一抓點錯,立馬就想把面子找回來。
雖然投毒這種事,不歸知青辦管,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管不著,嘴上也能批兩句。
衛良忠抖了抖煙桿子,一臉受教的模樣,道:“領導批評的是,這位領導,咱隊裡有事,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大步伐走向呂二媳婦。
這會兒,溝子裡的人,已經攙扶住呂二媳婦,有幾個村民還詢問起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投毒,這可是要吃牢飯的事,誰這麼大膽子,去她家投毒了?
呂二媳婦情況很不好,面色煞白,眼窩深陷,看上去有氣無力。
“呂二媳婦,到底是咋回事,誰投毒的,你家幾口人中毒了?”衛良忠走到呂二媳婦身邊,著急問。
問的時候,看呂二媳婦情況不大好,他又連忙在人群裡喊了一聲:“錢大,你跑一趟隔壁生產隊,把他們隊裡的老大夫背過來,給呂家中毒的人瞅瞅。”
出了朱標強偷小孩的事,衛良忠其實很不待見呂家,但甭管待不待見,他管轄的生產隊有人中毒,他這個做隊長的就必須管。
錢大嗯了一聲,趕忙轉身往河對面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