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平常的初夏下午,他記住了同學們微笑的面容,以及那些鼓勵他的話語。
他像是喜歡偷藏幸福的小孩,每當遲鈍地感受到愛的時候,會悄悄地記在心裡。
那些幸福會變成養分,滋養一片殘敗潰爛。
他去教室,去食堂,去宿舍,回家,除此之外依舊不主動和同學們講話,沒有問過教室裡的某位同學為什麼缺席。
時不時地收穫孟磊不滿的目光,直到孟磊一拳砸在牆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為什麼不問簡修去哪了?”孟磊惱火地說,一雙銳利的眼冒著火。
洛川停在原地沒動,他聞言垂下眼,立著沒有回覆。
“……他去了哪裡。”良久,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孟磊聞言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個白眼狼,出來了之後就不管簡修的死活。”
“他在雨天等了你一晚上,之後發燒住院了……這會可能在去美國的路上吧。”
“前男友有那麼難忘嗎?你把簡修當什麼了………他這麼對你。”孟磊冷冷地盯著人看,他和簡修認識那麼久,還沒見過簡修這麼傻逼的樣。
被眼前這啞巴哄得團團轉,病不知道好沒好,眼前這人倒是一點都不關心。
用完人就把人踹了。
“……”一片沉默。
原來那天要說的是這個。
他們原本不同路,他硬拉著簡修陪他走了一段,現在兩個人一拍兩散,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正軌。
“……我很抱歉。”良久,洛川說了這麼一句。
嗓音很輕,手指無措地按著懷裡的書,指尖發白。
“他……有屬於自己的未來。”洛川眼珠漆黑,他腦海裡晃過簡修戴紅圍巾的身影,對方和溫書鬱是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