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下,傳來一聲淡到極致的嘆息。
寧栩在天台坐了大半夜,又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如願以償地發燒了。
他本就不想去上學,正好藉此機會讓艾珂幫忙請了個假。
整整一天,寧栩哪兒也沒去,躺在房間裡看著天花板。低燒讓腦袋昏昏沉沉的,也避免了他做無端的猜想。
中途艾珂進來了幾次,摸了摸他的額頭又默默地退出去。
直到晚上,她才坐到床邊,輕聲問道:“小栩,是不是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
寧栩睜開眼睛,看見她滿臉寫著擔憂。
“沒事,咳咳……”他開口時嗓子啞得不行。
艾珂皺眉看著他:“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剛才景文回來,問我你身體怎麼樣,我讓他上來看看你,他卻猶猶豫豫地說不進來了,讓你好好休息,你們兩個吵架了?”
寧栩一愣:“他來找過你?”
“是啊,我看他想進來又不太敢進來,叫了他好幾次呢。”
寧栩心裡隱隱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昨天景文還說要和他做回朋友,現在卻變得這麼彆扭,難不成段恆已經有所動作了?他知道了這件事?
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媽,今天錢老師有跟你說什麼嗎?”
艾珂莫名其妙:“我打電話給他請假,他說讓你好好養病,其餘什麼都沒說。”
奇怪,寧栩眉頭緊蹙。
一時有些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