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舌尖一直傳達到喉嚨深處。
又痛又爽。
當天晚上,錢揚弄了個篝火晚會。
大家吃完玩完,方才回到酒店。
蘭高時常會有這種集體出遊活動,每次出遊都要附帶一個徵文,這次也沒能倖免。
錢揚在群裡說讓他們每人交一篇“遊後感”,李裘幸運地跟寧栩分到了一個房間,於是當天晚上就在他的幫助下寫完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去玩沙灘排球,而隔壁間的景文和齊浩洋就沒這麼好運了。
景文是個作文苦手——作文這種東西和數學題不一樣,題目是死的,文字是活的。他不刷題依舊可以解的出題,但長久不寫作文就會手生,現在一下子要憋一千字,簡直就是要了老命。
齊浩洋跟他半斤八兩,一個默寫十分只拿五分的人,兩人苦哈哈地咬著筆頭在房間裡造句。
樓下的沙灘上,寧栩和李裘打了兩把,李裘說要去買水喝,他便跟盧思思對練起來。
剛打了一輪,旁邊突然飛過來一隻球,砸中了他們的球。
寧栩扭頭看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段恆。
只是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身後跟了兩個蘭外的學生,都是熟悉面孔,常年搞小團體的那幾個。
段恆扯起嘴角走了過來:“寧大公子,打球呢?你還會打排球啊,我以為你只會籃球。”
“關你屁事。”寧栩冷聲說。
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王嵩也在打球,看見這邊的情況,便停下來眯起了眼睛。
三人圍了過來,寧栩上前一步,擋住身後的盧思思。
段恆這人壞就壞在,他很少直接跟人動手,而是每次都能精準抓住別人的軟肋,他最清楚對方最在意什麼。
於是看向盧思思,臉上的惡意更明顯了:“小美女,你是寧栩的同學吧?你們關係很好嗎,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和女生一塊兒打球呢。”
盧思思感覺氣氛不對,往後退了一步。
寧栩紋絲不動地看著他,面帶譏諷:“段恆,上次的打沒挨夠是嗎?你嫌在醫院住半個月太少了?”
聽見他的話,段恆的臉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
他冷笑道:“寧栩,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能讓你在蘭中混不下去,也一樣能讓你在東岸聲名狼藉,你信不信?”
他轉向盧思思,陰笑著說:“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們以為的富家公子、大學霸,是個怎麼跟男人廝混的二椅子,你以為他很了不起嗎,其實……”
他話說到一半,被寧栩猛地一拳砸在了臉上。
用力之大,以至於段恆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地歪了過去,一時半會兒被打懵了。
盧思思發出一聲驚呼,另外兩個人立馬衝了上來。
“……操!居然還敢打我,給我弄他!”段恆捂著臉,發狠道。
寧栩當即將盧思思往後面推了一把,這個遲疑的動作,使得他臉上也捱了一拳,拳頭擦過他的嘴角。
下一秒,他當胸踹在了那人身上,把他踹得飛出去兩米遠。
“快來人!快來人!”盧思思叫了起來。
幾人纏鬥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然而清晨的沙灘上幾乎沒什麼人,就連剛才在旁邊打球的王嵩他們都不見了,盧思思頓時感到絕望,她轉身衝向酒店的方向,想去叫人來幫忙。
就在她剛跑了沒幾步的時候,遠遠看見了景文的身影。
盧思思頓時猛然鬆了口氣,揮著手大聲喊叫。
景文連片刻都沒有停下,直接衝到沙灘上,幫著寧栩解決了剩下的一個人。
盧思思一口氣跑到酒店,碰上了在吃早飯的錢揚。
她聲音發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