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晚飯的時候,舅媽又說既然兩家現在搬的比較近,可以讓司機一起送他們上學。
艾珂婉拒了她的提議,蘭高門口的車多得要命,每次老宋送寧栩過去,他都要提前下車走進去。
現在搬到了關河水月,每天會有好幾班校車,剛好省了堵車的時間。
寧阮明天也要開學,晚上和寧博偉一起坐車回蘭中。
她依依不捨地拽著寧栩的衣角叮囑,“哥,舅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哦。”
“知道了,囉嗦。”寧栩摸了摸她的頭。
她和剛才的安靜截然不同,嘮嘮叨叨地說:“你要記得常開直播,我朋友可喜歡跟著你一塊兒學習了,別理那個榜一,回頭我開小號去罵他。”
寧栩拍了拍她,“好。”
寧阮是個標準的兄控,直到他再三催促,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寧栩第一次搭了校車。
他起得早,第一班校車上幾乎沒什麼人,他戴上耳機靠著車窗聽歌。
清晨的溫度還沒有上升到太高,稀薄的陽光透過路邊的銀杏葉灑落下來,被分割成一片片閃亮的水晶,將白色的校服衣襬渡上一層朦朧的金邊。
蘭高的校服被稱為蘭江市最美校服,男生是白襯衣領帶配黑色長褲,女生是同款上衣配格子短裙,看著十分青春洋溢。
車停了一站之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走了上來,一屁股坐在寧栩旁邊。
“早啊栩神,來來來,先物理。”李裘無比熟練地將書包一甩,掏出一本物理作業來。
寧栩揚眉:“你昨晚不是要數學嗎?”
李裘無奈道:“還是先對物理吧,選擇題多,到學校剛好對完。”
趁著寧栩找物理作業的功夫,他愁眉苦臉地抱怨:“這次的物理卷簡直是家屬謝禮卷,太他媽難了。我怕不跟你對一下答案,等到了學校你的作業就找不到了。”
李裘原本是創優a班的學生,因為沒考好被刷到了三班,當時寧栩由於轉學原因只能選擇平行班,兩人在教導處碰見,李裘憑藉三寸之舌把他拐來了三班。
寧栩疑惑:“什麼是家屬謝禮卷?”
李裘邊對答案邊說:“葬禮上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懂?寫完這套卷子我就噶了。”
寧栩:“……”
他說著,從包裡掏出一罐星巴克拋給寧栩,“給你的報酬,卷王快樂水,你們這些卷王的最愛。”
寧栩擰開蓋子灌了一口,委婉地對他說:“你起名字的腦洞要是轉化成議論文水平,說不定能多考幾分。”
文科是李裘的死穴,他撓了撓頭:“我這不是中看不中用嘛,有幾個人能像你這樣文理兩開花的,聽著就挺變態。”
“對了,你知道今天要換座位嗎,錢揚在群裡通知了。”他說。
寧栩無所謂道:“換唄,反正都是單人座。”
蘭高向來是單人單座,不過為了方便老師走路,每兩列會捱得稍微近一點。
李裘點了點頭,“你果然沒看座位表。”
他拿出手機,點開班主任昨天發的座位表,同時提醒道:“不要罵人。”
寧栩看了一眼,看到他被安排在靠窗最後一排,右手邊印著一個刺眼的名字:景文。
他中肯地評判:“傻逼。”
李裘收起手機,心滿意足:“你是罵錢揚傻逼,還是景文傻逼?”
“一樣。”寧栩無語地說。
從上學期開始,全班都知道他和景文不和。
一個班級裡,有兩個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男生,他們要麼會成為好到人盡皆磕的好基友,要麼會成為看見對方就相看兩相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