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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你還不要命地幫他?”
“我只是痛恨一切孤立行為。”寧栩偏過頭,臉上表情漠然。
他似乎不太願意多聊,沒有再解釋其他,拿出耳機塞進了耳朵裡。
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景文沉默地看著他。
從側面看過去,只能看見他高聳的鼻尖,以及直直下墜的睫毛,骨相相當優越。
碎髮遮擋住耳朵上沿,露出一小塊白嫩的耳後面板。
景文的手指蜷了蜷,忍不住問道:“在聽什麼歌?”
寧栩轉過臉來,瞅了他一眼,將右邊的耳機取下來遞過去。
景文戴上耳機,裡面傳來阿黛爾沙啞渾厚的嗓音。
他馬上皺了皺眉,找茬似的說:“換一首唄,聽膩了。”
寧栩沒有罵他麻煩。
他抬起手,懸空靠近他耳邊,屈起指節在耳機上敲了兩下切歌。
咚咚,耳機的響動觸碰耳膜。
景文有一種聽到自己心跳聲的錯覺。
從后街回到家後,寧栩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黃大洲被他們氣得半死,直接去保衛處掉了監控。畫面裡面,跑在最後墊底的是景文,一眼就被認了出來。
翌日一早,他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李裘也顧不上討厭齊浩洋了,緊張兮兮地跑到最後一排,一群人湊在一起說話。
“怎麼辦,連校長都知道了,他會不會把我們全都供出來啊?”李裘擔憂道。
昨天打架的時候他也在場,並且臉上還受了傷,今天欲蓋彌彰地問卓楠借了隱形痘貼,試圖能躲過錢揚的眼睛。
齊浩洋立馬反駁:“你少胡說,文哥才不是那種人!”
李裘不以為然:“這可說不準,萬一他頂不住壓力把我們賣了,總得想個應對辦法吧。”
“沒有這種萬一,你個龜兒子再說這種話,我他媽要揍你了。”齊浩洋擼起袖子,躍躍欲試。
“來啊,我怕你不成?”
寧栩頭疼地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吵了,你們幾個臉上都有傷,錢揚又不是瞎子,他早讀的時候盯了你們很久。”
李裘露出驚恐的表情:“操,我早讀都不敢抬頭。這麼說他全知道了?接下來會不會叫家長啊,完了完了,我媽說我這學期再被叫一次家長,就讓我別回家了。”
齊浩洋哼道:“膽小鬼。”
卓楠在旁邊小聲打斷道:“栩哥的意思,應該是錢揚可能不會追究,畢竟法不責眾,你們這麼多人都參與了,他總不可能每一個都罰吧。”
“真的假的?”李裘半信半疑。
齊浩洋皺了皺眉頭,“卓楠說得對,拖鞋哥估計只會抓一個典型,然後開大會以儆效尤。”
寧栩看向他:“這種情況的話,會給處分嗎?”
目前為止,只有景文一個人被抓了,他對處罰輕重不是很瞭解。
齊浩洋的神情輕鬆了一些:“那倒不會,這種事文哥有經驗,而且……校長和他家裡認識,多的我不方便說,總之你不用太操心。”
聞言,寧栩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卓楠好奇地問齊浩洋:“張校長和他是什麼關係啊?”
李裘看了看她,一把拽過她道:“走了走了,回去上課。”
景文回來之後,齊浩洋忙湊過去詢問什麼情況,他側過去說了好一會兒話,回正的時候看見寧栩正注視著他。
寧栩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及說話,就聽見他問,“消腫膏塗了嗎?”
景文的視線落在他的下巴處,淤青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了。
寧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