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變了主意。
他忽然笑了笑,伸手攬住寧栩的肩膀,對周子程道:“這位學長,你應該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吧?”
寧栩猛地看向他,示意他別說了。
然而已經晚了,周子程嗤笑:“當然知道,在電梯裡我就覺得不對了,這層樓都被學校包了,怎麼會有外人上來。”
景文揚起嘴角,神情中透著傲慢:“那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麼寧栩找我而不找你。既然知道原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寧栩有點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了,他跟周子程並不算熟悉,景文這麼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講話,使得他露出不贊成的表情。
寧栩不明白,周子程卻明白。
兩人對視之間蔓延著無聲的硝煙。
他向來不是個好纏的人,笑著說:“小栩,你以後要是想從老師的視線底下開溜,完全可以找我,畢竟等開學後我們就是舍友了。”
景文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冷冰冰地望著他。
寧栩皺了皺眉,覺得他這番話怪怪的。
饒是他沒弄清楚,也察覺了景文的不高興,他客氣一笑道:“不用了,謝謝學長,我還是想和我朋友一起。”
他的語氣雖輕飄飄的,但像一拳重擊般同時打在了兩人身上。
景文立馬恢復笑容,得意地對周子程挑了挑眉,就差把兩隻耳朵都豎起來晃一晃了。
周子程面色僵硬,很快扯了扯嘴角,故作傷心:“怎麼,我們不算朋友嗎?”
如果換了平時,寧栩這時候可能只是笑笑不說話。
今天他能感覺到景文的緊繃和不安,便開口回答道:“景文不一樣。”
他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告訴對方這個事實,不動聲色地劃清了界限。
那一瞬間,景文簡直開心到冒泡泡。
要不是有個礙事的人在,他恨不得馬上把寧栩撲倒在沙發上這樣那樣。
周子程終於繃不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景文就迫不及待貼上去想親寧栩一口。
寧栩怕有監控,眼疾手快地將他推開:“別鬧,這裡面不安全,先出去再說,帽子和墨鏡帶了嗎?”
景文只好暫時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裝備:“都帶了。”
他親手給寧栩戴上帽子和墨鏡,像打扮洋娃娃一樣,不停地整理他的碎髮和衣服。寧栩只露出挺巧的鼻尖和精緻的下頜,看上去就像一個大號bjd娃娃,景文越看越愛不釋手。
“寶寶,你這樣好像大明星。”他的語氣喜歡死了。
寧栩多少有點嫌棄:“換個稱呼,你好像在叫幼兒園小朋友。”
景文捏捏他的臉頰:“不想叫別的,小寧、小栩,都有人叫了……他媽的說起這個老子就來氣,那個周子什麼憑什麼叫你小栩?”
“周子程,你阿爾茲海默症啊。”寧栩受不了,“他只是比較熱情而已,不是壞人,我媽和高中同學也叫我小栩。”
景文沒法跟他解釋,“我不管,反正小栩有人叫了,那我就要叫寶寶。”
這個暱稱實在太拿不出手,試想一下以後景文去學校裡找他,隔著幾米遠大喊一聲“寶寶”,想想就社死得手指蜷縮。
寧栩抵抗:“不行,換一個。”
“那……老婆?”景文膽大包天地說出早就想喊的稱呼。
果不其然,寧栩的拳頭立馬招呼了過來,“你找死。”
墨鏡下面,他臉都紅了。
景文接住他的拳頭,笑嘻嘻地說:“要不你叫我老公,我也叫你老公,反正我們都是男的,唔,互叫老婆也可以……”
他越來越離譜,寧栩聽不下去了,放棄道:“還是寶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