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景文逐漸平復呼吸,手心向上放在了他身側:“牽著手睡,行嗎?”
寧栩慢吞吞地回過身來,一言不發將手放在了他手上,剛放上去,就碰到了溼熱的汗意。
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知道這傢伙忍得有多辛苦。
他心裡一軟,手指向下扣住了景文的手,那隻略大他一點的手頓了頓,隨後更用力地扣上來,緊緊和他十指交握。
寧栩本以為會胡思亂想一晚上,可能到半夜都睡不著,然而相握的手處傳來溫暖安心的感覺,沒過一會兒他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景文醒的比他早。
這傻小子盯著他看了快二十分鐘,一邊看還一邊傻笑,以為自己偷偷摸摸沒被發現,暗自得意。
殊不知寧栩睡眠淺,他盯了沒一會兒就察覺到了,只是不知道怎麼睜開眼,一直在裝睡。
景文在起床前,猶猶豫豫地想偷親他一下,最後還是沒敢親嘴唇,悄悄吻了吻他的額頭,這才翻身下床。
寧栩睜開眼,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表情怔忪了許久。
好像,不止不討厭。
怪喜歡的。
這個週末連續不斷下雨,原本給花臂大佬制定的絕育計劃也暫時取消了。兩天時間,他們呆在家裡哪兒也沒去,白天一起寫作業複習,景文會下廚做好吃的菜,下午和寧栩一起上天台給龍沙寶石修剪枝葉,再去給他們的兩隻狗餵狗糧。
兩人中間沒有太多刻意的交流,卻彼此覺得向對方走近了許多。
景文不經意間記下了寧栩的許多小習慣,比如他喜歡把水杯放在正中間,看書的時候每次都習慣性去中間拿水;比如他遇到不會做的題目,總是喜歡一遍遍轉筆,這個動作說明他卡頓住了;比如他睡覺基本不怎麼挪動,剛入睡那幾小時是他睡得最深的時候。
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是寧栩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