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
“可能是湊巧,他說沒想到我今天真的會來。”寧阮天真地說。
景文帶著她往門外走,叮囑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年紀越大的男人越會騙人,反正你上大學前別信這些花言巧語。走了,回家。”
寧阮小聲嘀咕:“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我哥都沒這麼管過我。”
景文清了清嗓子:“你叫我一聲哥,我當然算不得外人。清大下次再去吧,再耽擱就趕不上飛機了。”
寧阮絕了噘嘴,不滿地抱怨:“我真是提前給自己找了個嫂子,小時候我就在幻想,以後有了嫂子肯定比我哥嘮叨一百倍,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囉嗦。”
“胡說什麼呢。”景文敲了敲她的腦袋,耳朵微不可查地紅了一片。
他們趕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終於成功在晚上六點前回到了蘭江。景文火燒火燎地衝到寧家,迫不及待想去寧栩房間把他那盒餅乾拿回來。
艾珂看向他說:“你們回來的剛好,小文留下來吃晚飯吧,順便幫我叫一下小栩。”
景文的心臟登時提到了嗓子眼,顫聲道:“阿姨,寧栩回來了?”
“他剛回來一會兒,你上去把他叫下來準備開飯。”艾珂說。
景文如同被雷劈中,身體晃了兩晃,趕緊蹬蹬蹬地跑上樓,他心裡還有一絲希望,但願寧栩還沒來得及發現那盒餅乾!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寧栩房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清冷的聲音,“進來。”
景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臉上的表情如臨大敵。
寧栩床上依舊堆滿了抱枕——他是真的很喜歡睡在抱枕堆裡,其中靠床邊的那個抱枕下面,正壓著要命的餅乾和情書。
“你……你回來了,挺早哈。”景文一邊說著廢話,一邊謹慎地挪到床邊,緊張到四肢都有點發麻。
“嗯。”寧栩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正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一隻魔方。
景文掩飾性地問:“在你爺爺家玩得怎麼樣?”
同時悄悄伸手掀開那隻黃色的抱枕,卻在瞬間傻眼——那個盒子不見了!
寧栩看向他:“還行,青提千層給你放在樓下了,回去的時候記得帶上。”
景文對上他的視線,登時一陣頭皮發麻。那雙灰棕色的眼眸猶如一潭深水,正仔仔細細地剖析著他的每一層偽裝,好似穿透了面板和血液,直達骨骼深處,讓他無所遁形。
他結巴道:“謝謝……餅,餅乾你吃了?”
寧栩目光沉沉,恍若隔著一道屏障:“吃了,味道不錯。”
咚咚咚,咚咚咚。
景文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大腦一片空白。
他攥著滿手心的汗,嚥了口口水:“除了餅乾,你……有沒有看見其他東西?”
不對啊,那封信明明是壓在餅乾裡面的,只要開啟盒子就能看得見,難道他沒看到?
寧栩淡然道:“沒有。”
——還真沒看見?
景文心裡的石頭猛然落了下來,一時間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他好像不想他看見而尷尬,又似乎在隱隱期盼著他看見。
“哦,那是送你的情……送你的禮物。”他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沒敢說出“情人節”三個字。
還是慫了。
活了十八年,景文經歷過無數大小場面,卻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慫過。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寧栩沒有再說話。
景文估摸著他應該吃了餅乾就把盒子扔了,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阿姨讓我上來叫你吃飯。”
“好。”寧栩點了點頭。
景文覺得氣氛怪怪的,“那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