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放在心上。”
寧栩扯了扯嘴角,面色坦然:“爸,你怎麼總是這樣,說了我沒惹過什麼老大。再說,就算惹了他們也打不過我。”
寧博偉改為攬住他的肩:“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打得過他們,我的兒子,打架怎麼會輸。只是我知道那段時間你很不開心,你什麼都不願意跟我們說,所以我們才會擔心你。”
寧栩很久沒有被他這麼抱過,放鬆身體靠在了他肩膀上,就像小時候那樣。
“就是不希望你們擔心,我才什麼都不說。”他低聲道,“爸,永遠不要擔心我,我比你想的要強大。”
寧博偉微不可查地嘆了一聲,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但是太過於獨立了,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自己消化自己扛。
他摸了摸寧栩的後腦勺,“好,我聽你們老師說,之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孩子,轉到一鳴了,希望他也能從過去脫離出來,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寧栩的臉色變了變,沒有吭聲。
寧博偉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你現在都跟我一樣高了。小栩,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記住一點,你一直是爸爸的驕傲,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寧栩點了點頭,頭髮蹭在他的臉上,少年人的髮絲就像他的心性一般,柔軟又堅韌。
猶如烈日下的向日葵,冬日裡的雪松,在陽光燦爛時生機勃發,在積雪厚重時堅忍不拔。
寧博偉心想,他理當成為很多人的驕傲。
從蘭中回來後,寧栩難得地做了個和以前相關的夢。
夢裡他回到了一年前,一個熟悉的男生站在他面前,還是那張可愛的圓臉,眼睛忽閃忽閃,看起來像只受驚的兔子。
男生沿著跑道往前奔跑,寧栩在後面追他,大聲喊著讓他停下。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
直到男生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剎那間,那張臉變成了景文。
寧栩一下子被嚇醒了,睜眼看向手機,居然已經七點二十了。
他匆匆忙忙洗漱,這才發現自己的領帶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丟在了哪裡。
身上這套校服是這學期新換的款式,第二套暫時還沒發下來。
他找不到備用領帶,只得揹著書包出了門,看來今天十有八九要被扣風紀分了。
剛走到門外,就看見同樣揹著書包的景文。
“早啊,同桌。”景文叼了片面包,睡眼惺忪地跟他打招呼。
他家的門大開,張麗莉在裡面喊道:“是小栩嗎?景文,你回來拿一袋三明治和牛奶給他。”
景文不耐煩地喊了回去,“不拿了,要遲到了,我會把麵包分給他的!”
他捏著嘴裡那片面包,撕下來半塊遞給寧栩,“喏。”
寧栩到了嘴邊的關心又咽了回去,禮貌地回覆他:“滾。”
景文只得收回手,嘀咕道:“脾氣怎麼這麼大呢。”
上了校車之後,兩人找位置坐了下來。
清晨陽光耀眼,景文坐在床邊被曬得半眯著眼睛,吭哧吭哧嚼著嘴裡的麵包。
寧栩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昨天跑掉了嗎?”
景文嗤之以鼻:“老子怎麼可能跑不掉?想當年我被校長追半條街的時候,你還在咿咿呀呀地背《滕王閣序》呢。”
“……”真是多餘問他這句。
“你妹妹的事解決了?”景文乜斜著他。
寧栩從包裡掏出罐裝咖啡,單手開啟拉環喝了一口,“希望解決了吧。”
景文揚起一邊眉毛:“什麼叫希望?你還能說得再模稜兩可點嗎。”
“不知道有沒有解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