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應該是酒精的作用,也沒有太在意。
到了傍晚時分,他照例出去遛狗。
剛走出院子沒幾步,隔壁的門就開了。
景文牽著洛基走了出來,衝他打招呼道:“這麼巧,你也遛狗嗎?一起啊。”
裡面傳來張麗莉的聲音,“你這孩子什麼毛病,以前讓你遛狗你不肯,都說了今天已經遛過了,你還牽著它出去幹嘛……”
景文手忙腳亂地關上門,若無其事地一手插兜,拽著不情不願地洛基走了出來。
“阿姨在說什麼?”寧栩看了看他身後。
“沒什麼,她在敷面膜,說話不清不楚的。”景文抖了抖繩子,誘哄洛基道,“快看看這是誰,你露娜哥哥,不想跟它一起玩兒嗎?”
洛基看見吃罐頭,終於老實了一點,不再一個勁兒想往屋裡躥,搖著尾巴衝它一頓聞。
寧栩說:“我們今天換條道吧,那邊有個廣場,可以帶它們扔會兒飛盤。”
“好,去哪兒都行。”景文拖上洛基,兩人兩狗往廣場走去。
他餘光看見寧栩的臉色微微發紅,開口道:“你喝酒這麼上臉的?到現在還臉紅。”
寧栩摸了摸臉頰,有些燙手,他點頭說:“遺傳我爸,其實我沒喝多。”
“你酒量怎麼樣?改天比一比?”
“行啊,等考完期末吧。不怎麼樣,能把你喝趴下而已。”寧栩輕笑。
景文囂張道:“就你,能把我喝趴下?說什麼夢話。”
“不信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怕你不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狗逐漸多了起來。
廣場有不少人遛狗,其中有隻吉娃娃沒有牽繩,揮舞著短腿跑來跑去。
當它路過吃罐頭的時候,齜著牙叫了兩聲,吃罐頭連看都沒看它一眼,冷漠地站在寧栩腳旁邊。
吉娃娃不甘心,轉頭去挑釁洛基,汪汪汪地叫個不停,一副要上來咬它爪子的架勢。
洛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在它尖著嗓子叫到
寧栩心裡陡然一驚。
壞了, 不小心把它的本名叫出來了。
他只得略顯尷尬地解釋:“我家狗……叫吃罐頭,我媽不太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一直想給它改成露娜。那個, 你別在我媽面前這麼叫, 她會不高興的。”
景文好像失聰了一般, 整個人泡在水裡,耳邊是咕嘟咕嘟冒泡泡的聲音, 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只能看見那張紅潤的嘴巴在一張一合。
吃罐頭, 吃罐頭。
這隻狗真他媽叫吃罐頭!
試問全蘭江,能有幾隻叫吃罐頭的邊牧!!
他總是在想方設法地逃避這個最壞的可能性, 即使兩人聲音很像, 手也很像,連狗都長得一樣,但他還是潛意識裡不願意承認——他這位同桌就是那個被粉絲誤以為是白富美、勒令他跳擦邊舞的囂張主播。
景文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臉, 彷彿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
寧栩見他面如白紙、搖搖欲墜,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該不會真被狗給嚇到了吧?
這傢伙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樣子,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寧栩伸出手, 想把吃罐頭和洛基分開, 減少一點他的害怕。
景文卻以為他是伸向自己的, 面色慘白地往後退了一步。
寧栩:“……”
景文壓制住狂暴的心跳,氣息不穩道:“我……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 逃也似的離開廣場, 甚至把洛基給忘了。
“喂, 你等等。”寧栩在後面喊了兩聲, 他一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