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點。”寧栩理解道,“不用擔心我,你好好在家待著。”
兩人說了會兒話,景文就說要去和哥們兒打球,先掛了。
結束通話之後,他麻溜兒起身,把那隻老人手機包好藏進櫃子裡,開啟廁所門面色如常地走出去。
書房裡空無一人,他安安靜靜地在桌子前面跪好,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樓下客廳,張麗莉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好的錢老師,我知道了……沒事沒事,只是隨便問問,謝謝你。”她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微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秋和景國全坐在旁邊,何秋眼神不安地看著她,景國全則一言不發。
張麗莉摔了手機怒道:“打了一圈電話,連一個知道情況的人都沒有。媽,你說他會不會是在騙我,故意氣我呢?”
她這幾天氣昏頭了一樣,根本沒發現自己又叫了“媽”,景國全聞言動了動眉毛。
何秋乾巴巴地笑著說:“小文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你別太生氣,這都罰他跪了好幾天了,你自己肯定也心疼,又是何必啊。”
“我心疼個屁!我們景家就這一個孩子,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們老人家考慮不是?”張麗莉又氣又嘆,“你和爸爸年紀都大了,能接受的了不抱孫子?”
“我……”何秋難以開口。
張麗莉憤恨地說:“這小兔崽子,媽,你放心,我就是打死他也得給他矯正過來。”
她一口一個“景家”,加上這些天對景文狠得反常,景國全似乎慢慢察覺到了點苗頭——剛開始這個訊息傳出來的時候,何秋高血壓犯了差點沒暈過去,景茂生反正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樂呵地玩手上的風車。
張麗莉一看何秋暈了,上前甩了景文一耳光,又下令禁了他的足,一天只給一頓飯吃。
幾天下來,何秋從一開始的眩暈,變得擔心起孫子的身體、勸起張麗莉來。
景國全和她做了那麼多年夫妻,一個眼神就知道她想幹嘛,張麗莉表面大大咧咧看著沒什麼心眼,實際上心思縝密的很。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禁足過景文,因為對這種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深惡痛絕。
這回她下這麼重的手,難免讓景國全懷疑,是真的生氣,還是為了讓老太太心疼,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他眯著眼睛思索,突然被張麗莉翻了個白眼,點名道:“你擱那兒裝什麼啞巴?爸媽不知道情有可原,你不是經常和小文見面嗎,這事兒你也不知道?”
景國全滿臉無語。
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不知道,小文一直是你在帶,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張麗莉火氣噌地上臉,站起身指著他:“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多年了小文一直跟在我身邊,你這個當爸爸的又關心過他多少?養孩子不是給錢就行的,父母要言傳身教!我覺得就是你那身風氣,把他給帶歪了!”
何秋一個頭兩個大:“別吵架,你們倆怎麼也吵起來了,有話好好說……”
如果說景國全剛才還只是猜測,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她這就是在轉移火力,先是讓何秋憐惜景文,現在又開始甩鍋論理。
他才是最大的那個冤大頭。
“我懶得跟你說。”他轉向一邊。
張麗莉不依不饒地冷笑:“我算是弄懂了,估計你早就發現不對了吧,要不怎麼這麼淡定,真不像你的性格,肯定是你把他帶壞了,又不想承擔責任。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景國全。”
何秋震驚地說:“國全,真是這樣嗎?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景國全:“……”
這出鬧劇持續了幾個小時,最後何秋大哭著罵他是個逆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