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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栩咔擦咔擦轉動魔方,抽空回道:“還行,挺好的。”
艾珂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那就好,等你妹妹上高中,也讓她到蘭高來上學,這樣我和你爸就不用兩頭跑了。”
司機邊開車邊笑道:“夫人和寧總都挺辛苦的,兩個區來回倒騰,不過小栩不是高三了嗎,等他上了大學,阮阮轉不轉學也不要緊了。”
“也是哦,瞧我這腦子。”艾珂拍了下腦門,“老宋,你準備好吃我們家的高考宴啊,到時候一定得來。”
老宋樂呵呵道,“那必須的,小栩明年一定高中。”
林肯駛入關河水月,這是東岸區有名的別墅區,因為毗鄰蘭高和一鳴中學而分外搶手。
艾珂讓老宋把車停在了外面的停車場,抱怨道:“車庫太小,怕他們的車沒地方停。小栩,我們走過去吧。”
寧栩看了看她的高跟鞋,指著旁邊的快遞推車,真誠地建議:“要不我把你推過去。”
艾珂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在你舅媽面前丟人丟一年,明年還因為這件事被她翻出來說嗎?別廢話,趕緊走。”
她踩著路邊的鵝卵石,告訴他:“我們隔壁也住了人,那家的女主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寶貝你以後儘量別跟她接觸。我就因為搬個畫要拆柵欄,她都不讓我拆。”
這事兒寧栩是知道的,他很想善意地幫她回憶,你那副畫有七米高,不僅要拆柵欄,還要拆圍牆。
穿過鵝卵石小道,到了雙拼別墅面前。
他們家和隔壁共用一堵牆,兩棟的天台捱得極近。
艾珂擺出一臉笑容,進去迎接前來暖房的親戚。
寧栩走進院子裡,邊牧搖頭擺尾地過來蹭他。
他摸了摸邊牧的腦袋,餘光瞥見舅媽銳利的目光,還是無奈地喊了一聲,“露娜。”
舅媽不甘地帶著女兒進去了,吃罐頭吐著舌頭狂舔他的手背。
一人一狗站在那堵牆邊上,隔壁傳來咚咚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砸牆。
咚咚——
咚咚——
每次都是兩下,砸得極有規律,彷彿帶著一股洩憤勁兒。
正當寧栩開始懷疑,是他媽裝修過於用力遭致隔壁報復的時候。
突然,從頭頂飛過來一隻籃球。
黑色金紋的籃球呼嘯著劃過黃昏的天空,猶如一顆被拋向目的地的原子`彈,精準地咣噹一聲砸翻了吃罐頭的食盆。
狗糧翻了一地。
吃罐頭露出白牙,汪汪地衝著對面叫了起來。
一牆之隔,隔壁也傳來汪汪汪的聲音,顯然鄰居家也養狗了。
兩條狗對著齜牙狂吠,一個帶著牧羊的威懾力,一個聽起來則是低音炮。
寧栩對它比了個食指,“s,be ntle”
他彎腰撿起那顆籃球,狗小心眼,人總不能跟狗一樣。
籃球上面刻著斯伯丁的標誌,估計主人是個愛好投籃的,以後噪音免不了一陣接一陣。
砸牆是吧。
寧栩視線遊離,估摸著籃筐的位置,兩手將球高高托起,雙臂猛然發力往對面拋了過去。
夕陽下,他眯起雙眼,長直的睫毛將灰棕色瞳孔遮住大半,在高挺的鼻樑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面板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得分外通透。
咚——
隔壁傳來籃球進筐的聲音。
“謝……”
鄰居的道謝音效卡在喉嚨裡,如鯁在喉,顯然是被他給秀到了,再也謝不出來。
寧栩扯了扯唇角,頭也不回地走進房子裡。
親戚們正在友好地圍爐談話,家長裡短到處飛,說是暖居,實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