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不那麼想。他就冷冷的甩了兩個字,麻煩。
不錯,他殺人習慣一招致命,不會讓人零零碎碎的受罪。
至於原因,他有潔癖啊。他覺得這樣一刀刀的去殺人會有血噴出來的。
所以他通常都是一劍刺中眉心或者心臟,然後急速後退,不讓血弄髒自己的衣服。
而顧湄對此也就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變態!
但現在,顧湄被容湛表現出來的外表給矇蔽了。她在很歡樂的跟他包著餃子。
她還不好好的包。老想著捏個什麼形狀出來,最後出來的往往就是四不像。
而反觀容湛,左手託著擀好的餃子皮,右手拿著筷子,弄了點餡在麵皮上,然後就那麼慢慢的捏著餃子皮。
須臾一個餃子就這麼出現了。
包個餃子而已,要不要也這麼藝術啊?
顧湄腹誹。其實她就是不會包餃子而已。
但她擅長搗亂。
奇形怪狀的餃子在她手上不斷出現,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然後繼續再接再厲。
容湛笑著看她搗亂。油燈的光影影綽綽,她的笑容恍恍惚惚。
他忽然就有了家的感覺。
顧湄玩夠了,拍拍手上的麵粉,索性跑灶下鼓搗那裡的木材去了。
包餃子不會,添木材燒水她倒是會。
她抬起頭,雙眼笑的亮晶晶:“容湛,容湛,水開了。餃子能不能下了?”
這一通忙活她早就餓了。
容湛望著她臉上的灰笑了:“可以了。”
餃子一個個的浮了起來,倒上老陳醋,顧湄吃的很快。
當她放下筷子時,容湛還在慢慢的吃著。
顧湄這時候的感覺是,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是有種兄妹的感覺啊。
哥哥這玩意,有一個也不錯。而且這個哥哥,看起來還對自己很好。
顧湄是個慣會蹬鼻子上臉的人,她察覺到容湛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沒事往容湛那裡跑的更勤快了。
反正親兄妹嘛,本來就應該關係親近點。
她就這麼簡單的想著,一點也沒考慮過,若是她和容湛不是親兄妹呢?
日子就這般流水的過。顧湄甚至覺得,搞不好她這輩子就這麼平淡的過了。
但是有一天,她見到了宋楚。
而彼時,已經是八月底九月初了,夏季的炎熱已經開始慢慢的遠離。
那天,容湛似乎是不在。準確的說,昨天就不在。
容湛有時候會不在清平樓,顧湄也從來不問。問什麼?人家的私事而已。搞不好人家是出去給她找嫂子呢。
她攏著袖子,斜靠在櫃檯上,和小年糕東家長西家短的閒扯著,忽然耳中就聽到有人驚奇的叫了一句:“紅搖?”
她心中突兀的跳了一跳。
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叫她顧湄。這幾個月待下來,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叫過紅搖。
她僵硬的轉過頭去,就見到宋楚的一雙桃花眼近在咫尺。
“紅搖,竟然真的是你。”
宋楚的聲音這次沒有驚,只有喜。
而顧湄已經是快速的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扯到櫃檯的這端來。
“宋楚?你怎麼會在這裡?廉暉呢?他最近怎麼樣?”
廉暉啊。明明裝著已經忘了他,可在見到與他有關的人時,第一時間想問的還是他的近況。
宋楚看著她,沒有說話。桃花眼中的情緒很隱晦。
顧湄抓著他的衣領都快發抖了。廉暉他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難道他那個老子真的冥頑不靈,她走了還打他不成?
“廉暉他,他是不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