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這是在搞什麼。其實我真的不是你徒兒啊。你徒兒早死了啊啊。不能你徒兒造的孽我來償還啊啊。
顧湄欲哭無淚。大叔不帶你這樣玩的。我從小就怕黑啊你知不知道啊。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她已經觀察了下地形。這是山啊,而且還是大山來著。那個思過崖在山頂,方圓幾里杳無人煙啊。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很怕鬼的啊。你讓我一個人在那破山頂待一年,到時只怕不用一年,一個月我就死翹翹了。
可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
顧湄艱難開口:“師,師傅,這個思,思過,在哪裡都一樣的思。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去那思過崖啊。”
我在房裡也一樣能思過的。真的大叔,你不讓我出來我就絕不會出來。
但通元子不為所動。手中拂塵一絲都沒動,只是靜靜的道:“你的這性子,也是我之錯。這十三年來,我太縱容你了,才致使你如今的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此次之事,若不讓你知曉其中利害,日後若是你有任何差錯,我對不住將你託付給我的人。”
顧湄哭了,大叔,其實你真的沒縱容我。而且我性子真的挺好的,挺慈悲為懷的。街上看到乞丐我都會給錢,雖然給的只有一塊。
但是大叔,你到底能不能不讓我去那個什麼狗屁的思過崖啊。
顧湄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通元子的房間。圍在屋外的眾弟子立即四散分開。
紅搖者,通元子最後一位入室弟子。武功自得他親授。故雖今年年紀只有十六歲,但屋外的好多人見到她還得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姑。
但這個師姑實在是飛揚跋扈的很。她喜歡上了自己的大師兄廉暉,但又嫉妒二師姐莊秋容跟廉暉走的比自己近。仗著通元子的疼愛,時不時的挑釁莊秋容也就算了,這次竟然趁著自己十六歲生辰那日將莊秋容推下了湖。
所幸廉暉及時趕到,將莊秋容撈了上來。但始作俑者紅搖見狀,氣急敗壞的就又上來扯莊秋容。
一番混亂之中,她自己掉下了湖。待得救上來時,呼吸已停。後雖得通元子極陽之氣療傷醒了過來,但人卻是傻掉了。
參見她醒來第一件事竟是迷茫的看向四周,而後飛身坐起,連聲驚問:“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
華山眾弟子紛紛搖頭。一者認為她是真的傻掉了,暗自慶幸。以往這師姑可沒少折騰他們。一者卻是認為這紅搖好生精明,定然是知曉此次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師祖的責罵,索性便裝瘋賣傻扮可憐。
所以通元子叫了她進去之時,眾人都在屋外靜聲聆聽。待聽得只是去思過崖面壁思過一年之後,眾人各是心中瞭然的哦了一聲。
顧湄走了出來,看到屋外圍著的眾人瞬間做鳥獸狀,禁不住的心中哀嚎,你這到底是有多不得人緣啊啊。
好在還有一人緩緩的靠了上前來。
顧湄抬眼看了過去,青衣布裙,頭插木簪。雖無十分顏色,亦有些動人之處。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帶著幾分不確定:“師,師姑,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顧湄搖頭。
那人依然小心翼翼:“我是月兒。師姑你不記得了?”
顧湄繼續搖頭。我哪知道你是月兒還是星兒,這滿山的人,我是真的一個都不認得啊啊。
月兒顯然是鬆了一口氣:“那師姑,你的,你的武功,你可還記得?”
武功?顧湄茫然的看了過去,她自小最怕的就是體育。高中三年,三年一百米都是班級末名。平日恨不得趴上來就不起來,連動彈一下都煩的人,來跟她說武功?
她繼續搖頭。
那月兒見狀,竟是面上的喜悅之色掩都掩不住的,轉身便邊跑邊叫:“大家快出來。以後不用再怕了。師姑她連武功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