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話想說,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只剩下這兩個字。
以前總覺得,是昭昭家境好,被父母養得好,所以處處都好。她沒辦法,窮是原罪,做了許多錯事。現在想想,挺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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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晚上去喝酒了,邵楠請了個保姆在家裡幫著帶孩子,那保姆是她一個遠房親戚,快六十歲了,很能幹,只是文化不高。
錢錢,昭昭,邵楠,三個人。
要了靠牆的卡座,有些偏,能說兩句話,不至於靠吼。
邵楠的前夫是家裡介紹的,家裡有些小錢,只是性格不好,結了婚又發現有暴力傾向,喝醉了就動手,邵楠不是好欺負的,只是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使她根本扛不住。
最開始是吵架,然後冷戰,他哄她,親戚勸說,和好,他再犯,又吵架……邵楠懷孕的時候他倒是安穩過一段時間,只是六個多月了,他突然又喝醉,大半夜回來踹她小腿,她扶著肚子跌坐在床沿,徹底死了心。
拉拉扯扯幾個月,孩子生下來才把離婚手續辦了。
“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兒,離婚是特別丟人的事兒。但那又怎麼樣。”邵楠喝多了,一股腦把話全吐了出來。
錢錢本來不大想理會邵楠,覺得噁心。
要不是怕昭昭又被忽悠,她才不過來。
這會兒聽著,倒有些不是滋味。
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昭昭是不太能體會。但趙錢錢經歷過渣男團的洗禮,對這世界的物種多樣性深有體會,無聲地和邵楠碰了一杯,喝了。
今天的酒是三哥送的,聽說三哥找了個女朋友,正高興呢!
昭昭遞了祝福過去。
從老酒吧出來,路邊一輛車開了雙閃,昭昭的手機同時響了。
“左邊。”喬琰說。
昭昭看過去,就看見自己那輛白色jeep。他從車上下來,斜倚在車門處衝她招手,昭昭倏忽就笑了。
她跑過去,也不管錢錢和邵楠就在後邊,抱住他,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
“接你。”喬琰低頭看她,昭昭喜歡他的眼睛,彷彿目中無人,但專注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深情意味,彷彿那眼睛裡只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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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錢也開了車,叫了代駕,順便送邵楠回去。她沒怎麼喝,昭昭知道她酒量,不怎麼擔心。
昭昭便和喬琰回去了,上了車,喋喋不休地碎碎念今天的一大串事情,說起邵楠前夫的時候,憤憤不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喬琰默默聽著,然後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把保溫杯遞給她,“喝點兒水。”
昭昭接過保溫杯的時候,深深看了喬琰一眼,“你嫌棄我話多?”
“不是。”喬琰解釋,“喝點兒熱水會舒服點兒。”
昭昭“哦”了聲,“你會不會覺得我去酒吧不好?”
“不會。”
“你可別憋著,你說什麼我可都是信的。還有,你可以多說兩個字嗎?”不是,不會,嗯,好……昭昭感覺她一天的話量,能趕上他一年的。
“說什麼?”
昭昭絕倒,最後好笑說:“說你愛我。”
“愛,”他一副認真的表情,“很愛。”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買了兩支笛子,開啟魔音灌耳模式,我的貓都氣得不進我屋了,大熱天的趴在陽臺上睡……
怪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小宇宙,溝通是宇宙互通的偉大橋樑。
——喬琰
昭昭喝得稍微有些多,暈乎乎的,到了家洗洗就躺下睡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喬琰叫她,喂她喝了些水。
昭昭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