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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大概是她剛上初中的時候,她從小就冒失,下樓梯的時候一蹦一跳,和一個男孩子撞到一塊兒摔倒了,磕到了門牙,疼得麻木。
那個男孩也嚇壞了,問她有沒有事,她只是哭,哭得驚天動地,老師想要把她家長叫過來,她只說叫哥哥就可以了。
正是週末,要回家的時候,昭昭走那麼快就是因為怕趕不上和喬琰一塊兒回家。
結果現在只能往醫務室去。
喬琰是跑著過來醫務室的。
一進門喬琰就寒著臉問那男生,“你欺負她了?”
那眼神冷得跟冰凍渣子似的,他本來就冷,生氣的時候挺唬人的。
男生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眼看也要哭了,她忙抓住了喬琰的手,解釋說:“不小心撞到了。算了,讓他走吧!”
她張開嘴給他看牙齒,說自己牙齒都晃了,擔心牙齒會不會脫落了。
那可是門牙,多難看。
他很淡定地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大概覺得小姑娘嬌氣,好笑著說,“沒事,不會掉。”
他摸了摸她的頭,鬆了口氣似的,“相信醫生。”
他總是那樣,好像永遠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但每一次你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出現在你面前。
昭昭總是分不清,這是他愛護她,還是隻是因為她是妹妹而他不得不照顧。
有時候也覺得不必分太清。
這世上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確切的理由和原因。
昭昭並不是一個較真的人,他很好,她就去追,她可以一直一直對他好,喜歡他,給他一切自己認為好的東西。
有人說這樣卑微,卑微不是這樣用的。
她只是單純的、固執的,喜歡他而已。
她花了很久的時候去愛,又花了很久的時間勸自己放棄。
等她放棄的時候,等她準備去迎接下一段幸福的時候,喬琰告訴她,他喜歡她。
昭昭感覺到很難過,還很憤怒,那種憤怒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心裡,她覺得四肢百骸都是燒灼的痛楚。
她突然有些恨喬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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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酒醒了,他其實沒有多醉,他是個分寸感特別強的人,永遠會讓自己處在清醒的狀態。
即便沒有醉,昨夜也有些失控了。
失控,這個詞很可怕,這代表著,感性在某一刻壓倒了理智,做出了本來自己不應該去做的事。
他依舊不懂得去愛,不懂得如何和一個人以一種親密無間的距離相處,他只知道,喜歡是瘋狂的佔有的,而失去隨時可能發生。
失去這個詞,於他來說永遠比任何一個詞都來得沉重和壓抑,他沒有辦法理性面對失去。
他會瘋,會發狂,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越在乎越沒辦法理智。
他會盡量逃避這種情形,這些年他做得很好,他很會控制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和適當的孤獨,讓自己不要對一些東西產生太濃厚的興趣和眷戀。用理智去控制生活的方方面面。
即便是昭昭,他也認為自己做得很好。
其實一點都不好。
他一點一點把她推開,以為是在保護她、保護自己。
其實並沒有。
沒有絕對理性的人生,誰都有感性的一面,這是理智無法絕對操控的地方。
他洗漱完,昭昭還沒有起,乾媽已經準備了早餐,乾爹一邊在看檔案一邊吃油條,□□媽罵了,叫他吃東西就好好吃,不要幹別的。乾媽看見他,笑問他喝牛奶還是豆漿,他說豆漿,然後也坐下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