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
“回王爺,是油。”
榮王眸光一厲,“油?好一個油!”
“你和王妃去湖心亭餵魚,帶油去做什麼?又趁亂讓婢女去拿回來?怎麼,打算趁著沒人反應過來時銷燬證據嗎?”
“說!你和王妃在算計什麼?”
念夏:???
不是。
魚食盒是她親自裝的,絕無可能有油啊!
地上的油,又是打哪兒來的?
“王爺,冤枉啊!”
念夏往前跪兩步,狠狠瞪向舒姣,“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王妃盼孩子已久,絕不可能拿孩子做賭注。”
“此舉雖險,獲利卻大。若不是妾身留在原地查證,此舉能除掉側妃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還能讓大公子揹負罪名,王妃一舉數得啊~”
孟姨娘在旁淡淡補刀。
舒姣已停了啜泣,雙目含淚的抓住榮王的衣袖,撩了裙底,“我的鞋底有油嗎?”
柔菊立馬彎腰去看,隨即大驚失色,“側妃,您的鞋面都沾上油了。”
“爺~”
舒姣聲音輕顫,和她此時的神色一樣帶著令人揪心的破碎感,“王妃為何要這般算計妾?”
念夏見勢不對,立馬也開始哭,“王爺!此事絕非王妃算計!王妃入府六載,您是知道王妃為人的……”
她不說這話還說。
一提這話,榮王瞬間想到榮王妃給後院妾室投麝香,給舒姣投毒的事,懷疑的心更往王妃身上偏。
只是~
這左一個哭,右一個哭,孟姨娘還見勢插刀。
幾個人把榮王的腦子都給吵成一團漿糊。
他緩緩坐下,盤著手串,試圖把今天這事兒理順。
首先,舒姣和孟姨娘昨天就在正院外約了要去湖心亭下棋,這事兒王妃想知道不難。
其次,王妃先去湖心亭,舒姣後至。兩人聊了什麼……因為各說各話,暫且不確定。隨後舒姣一腳踩在油上,把王妃推到快要流產。
然後,孟姨娘發現這油是王妃和念夏帶去的,而且念夏還使喚丁香去銷燬證據。
有個前提是,舒姣踩到孟姨娘的手帕,導致手帕有油,孟姨娘才會仔細去查。
而這,是偶然事件。
若非此事,丁香將證據一毀,這罪就結結實實的扣到舒姣頭上了。
再加上榮王妃曾給舒姣投毒未遂。
這麼一算下來的話……
怎麼看怎麼像是王妃和念夏在合謀算計舒姣啊!
榮王自覺思路清晰,臉色便漸漸發黑,“夠了!”
他呵止住念夏的哭泣,冷笑道:“王妃好大的膽子,拿本王的嫡子做謀算!若此次本王的孩子真保不住,王妃此後就不必出正院了。”
若能保住,那更是證明王妃在拿孩子做一場豪賭。
那個毒婦!
簡直是喪心病狂!
然而榮王萬萬沒想到,他能從府醫嘴裡聽到一個更駭目驚心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