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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往下落……她覺得周身的血液先是停滯,繼而就像是全部流轉到了臉上,面頰燒得厲害。
她眼睛向上看,是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白眼。
這次真就是逞能了。多餘。
他則低下頭來,灼熱的吻住她,語聲微微含糊地道:“看到沒有?是這樣的。”
她用力地纏住他,“再胡說,就……”就困住你一晚。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明知道沒用。”他改為來回研磨。
慢慢的,除了相連的一處,她失去力氣,“阿讓……”
“嗯,我在。”他留意到她的變化,便又發現了一個妙處,讓他心肝兒都要發顫的妙處。
她無從弄清楚,那到底是煎熬還是快樂。
可他知道。
要不是沒有食言的習慣,今日真要與她廝磨整晚——柏如海就在外院等著。
他喚丫鬟打來熱水放到外間,隨即披衣起身,親自幫她擦洗。
她如何都不肯,依然眼神迷離的明眸睜得大大的,“你給我滾。”本該是語氣惡劣,卻因為聲音綿軟無力,毫無氣勢。
“不知好歹。”簡讓一揚眉,“再來?”
“……”她立時洩氣。陪不起了。
“乖。”簡讓安撫地親了親她,“你睡你的,我伺候我的。”
“……”鍾離嫵權當自己已經人事不省,閉了眼睛,咕噥一句,“早晚要報仇!”
那多好啊,他巴不得她現在就把這句話兌現。心裡這樣想著,到底是忍著沒說出口。收拾完畢,匆匆洗漱之後,他回到房裡,從櫃子裡找出一身新衣穿戴起來。
鍾離嫵掙不脫那久久不散的疲憊痠軟,睡意已濃,“你去做什麼?”
做什麼?去找人揭你的底。而實話是不能說的,他只是道:“跟新交下的朋友說說話。”
“哦。”鍾離嫵翻了個身,“快去快去,今晚別回來了。”
簡讓對著她的背影,咬著牙做了個掐她脖子的動作。
☆、 ··
35燕爾
夜色已深。夜幕深藍、澄明,空中下弦月如鉤,繁星點點,光芒璀璨。
書房。
簡讓與柏如海相對而坐。
柏如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滿足的嘆息:“好酒。這般上好的梨花白,我已有多年未曾喝過。”
簡讓一笑,“若是獨愛這一口,我這裡倒是還有幾壇,來日送您便是。”
“果真如此的話,”柏如海眸子變得分外明亮,“一罈酒抵千兩白銀。”
簡讓哈哈地笑起來,“不必,佳釀也要尋有緣之人,奉送便是。”
“好,果然如先生一般,痛快!”柏如海開心地笑起來,“說吧,到底要問我什麼事?”
簡讓如實道:“想知道南楚鍾離家族覆滅前後的事情,不知您知道多少。”稍稍頓了頓,又道,“不論您開價多少,我都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