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麼?”鍾離嫵對這類事情很好奇,因為以後她一定會用到。
“下面佔地面積加起來,應該與正屋差不多。”
“有機關?”
“自然。總不能浪費人手看門。”
“地下被挖空了這麼大地方,上面的屋宇還特別結實……嗯,等我建宅院的時候,一定要向你請教。”機關訊息她懂得,卻不懂蓋房子這門學問。
“……”簡讓沒接話,岔開話題,“不下去看看?”
“今日就算了。”鍾離嫵道,“跟你再熟悉一些再去。”
簡讓也不勉強,“好。”
鍾離嫵轉身回東次間,“我好好兒選幾本書才是正經。有沒有有意思的史書兵書?”
“最多的就是這兩樣。”簡讓揚眉,“女孩子家,怎麼愛看這類書?”
“不然看什麼?難道我還能跟你借戲本子、詩書不成?”
簡讓就笑,“也是。”轉而揚聲喚來杜衡,讓他帶人把一箱子宣紙和兩套文房四寶送到筱園。
雙福安靜了這一陣,沒心情再與簡讓起膩,隻眼巴巴地瞧著鍾離嫵和四喜,這會兒低聲地叫起來。
有點兒委屈的樣子。
“不知道你在委屈什麼。”鍾離嫵數落它,“只准你跟著天敵的東家跑,不准我抱抱四喜?真是把你慣得沒個貓樣兒了。”
雙福跳到地上,仰著小腦瓜看她。
鍾離嫵的心立刻柔軟下來,把四喜放到書案上,俯身撈起了雙福。
雙福好像跟她分別的好一陣子似的,格外親暱。
這算什麼?吃四喜的醋了?簡讓滿心笑意。
杜衡到了門外,稟道:“方緒之來島上之後認下的二弟方旭成過來了,要見您和鍾離大小姐,這會兒等在大堂。掌櫃的問您二位要不要見。要見的話,他會陪同方旭成過來。”
簡讓摸了摸下巴,“我見見他。鍾離大小姐沒空。”
杜衡稱是而去。
鍾離嫵低聲道:“說起來,方緒之的死,跟你沒關係吧?”
“沒有。”簡讓對她一笑,“一個賭徒,還不值得我出手。那天我的確是安排人去做了一件事,但與命案無關。”
“那就好。”鍾離嫵放下心來。
“回房吧。方旭成不是好東西,你真不需見。”
“我看看熱鬧也不行麼?”
此刻,她和雙福都忽閃著大眼睛瞧著他,這情形不知多暖心多悅目。簡讓頷首,“那你們在房裡看熱鬧,我去院中應付他。”
鍾離嫵一笑。
他向外走之前,她留意到他的玄色錦袍上沾了幾根雙福的毛,笑意更濃,抬手示意。
簡讓低頭看了看,漫不經心地用手撣了撣。
正如簡讓說的,方旭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只是方緒之名義上的手足,眼下人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那麼多錢財,除去打發一些人的小部分,都歸他。
一得意就忘形,對他來講,實在是至理名言。整日的興奮竊喜之後,他想財色雙收。
方緒之的屍體還在傅家停放,要等到眾人確認死因之後操辦喪事。
喪事期間,他必須要收斂些,那麼有些事情,就只能在這一兩日抓緊辦妥當。
掌櫃的陪著他和一名隨從走進靜照軒的時候,簡讓已在廊間的竹椅落座。
“來坐。”簡讓抬手指一指圓幾一旁,招呼掌櫃的,“您也嚐嚐我帶來的茶。茶不好,您將就些。”
掌櫃的笑呵呵地道:“什麼茶到了公子口中,怕是都不及一滴酒來的醇香。您這兒的茶,貴在少見。”
“簡公子。”方旭成拱手一禮。
“嗯。”簡讓一面給掌櫃的斟茶,一面道,“有